俊奴在两人面前转个圈,最后趴伏在蔺承佑脚边,滕玉意倾身拉过俊奴爪子,兴致勃勃跟它玩起来。
河面上满是形形色色许愿灯,抬头正好能看见栈桥角,滕玉意玩会,百无聊赖地开腔:“世子,是不是有要事要同说?”
蔺承佑给俊奴扔小块肉脯,撩袍坐下:“最近在书院里,有没有人聊起过太子妃人选?”
滕玉意愣,当然有,明面上没几个
滕玉意踮脚看看巷口:“下回吧。出来前虽然跟阿姐打招呼,但也不能耽搁太久,况且这周围有不少同窗好友,万引来什误会就不好。”
比如刚才蔺承佑跟邓唯礼在起,就有不少人瞧见。
蔺承佑让宽奴把手中东西递给滕玉意:“这件事还挺重要,今晚非说不可,你先把这个换上,带你去个地方。”
是件灰扑扑披风,抖开足有大半个人那长,罩到身上,从头到脚都可以遮住。
滕玉意想想他才与邓唯礼在此私会过,这披风说不定邓唯礼穿过,于是不肯接:“这地方也很僻静,有什事不能在这说?”
身上飘来缕暗香,香气芳馥盈怀,闻就知道是女子惯用香气,她好奇地嗅嗅,绝不是蔺承佑常用皂角香。可惜不记得邓唯礼平日惯用什香,不然说不定就能对得上号。
蔺承佑上下打量滕玉意,确定她安好无恙,末目光移,落到她手中糖人上:“这是武元洛买?”
滕玉意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举着糖人,她干脆咬小口:“还挺好吃。”
蔺承佑瞅着那糖人,先前武元洛大肆献殷勤,滕玉意不大像反感样子,加上那出“英雄救美”,滕玉意该不会是被这厮唬住。
“这有什好吃?”他呵声,“这附近有是好吃,你要是肚子饿,买别就是,这个——直接扔吧。”
“横竖到那儿就知道。放心吧,你那帮同窗面前,自会令人替你遮掩。”
***
蔺承佑说那地方也在河畔,只不过在沟渠下游,地处青龙寺寺后西北角,游人本就偏少,加上寺中住持帮着清场,因此河畔几乎看不见人影。
宽奴铺好茵席,滕玉意受邀坐到席上,蔺承佑抱臂立在滕玉意身边,不时瞥瞥滕玉意,她裹着那件灰色披风,坐着时候宛如截矮树桩,披风里头却另有乾坤,鬟髻霓衣,容貌如玉,就这样临着水面坐着,恍若支带露含香玫瑰。
只是她手中那根糖人甚是碍眼,沿路走过来,他都给她买大堆吃,她依旧不肯把那糖人扔。
“扔做什?”滕玉意置若罔闻,不过想想正事还没说,只顾着吃糖人似乎不好,于是只吃口,就把糖人交给身后端福,“有件事需提醒世子,差点先前在拱桥上,瞧见有两个人跟踪你,世子,你定要当心。”
蔺承佑总不能把糖人直接夺过来扔掉,只好嗯声:“知道,要不是为对付这几个东西,也不至于捱到现在才来找你。”
滕玉意松口气:“世子有数就好。下午送到青云观信瞧吗,还得抓贼,那就先走。”
说完这话,作势要告辞。
哪知刚动,蔺承佑就伸臂拦住她:“等等,还有事要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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