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老媪过意不去,杜庭兰心知老媪有顾虑,便含笑说她孙儿生得可爱,这钱是给小郎君买吃食。
老媪这才眉开眼笑接。
姐弟俩转过身,就看到不远处有个穿紫衣少年
杜绍棠很快稳住身形:“老夫人,没事吧?”
老媪青襦素裙,头上连根木钗都无,怀里孙子抱着个破旧拨浪鼓,也是身粗布衣裳。
老媪不提防被人踩脚,自是肚子火,待要大啐几句,才发现踩自己是个衣饰华贵小郎君,再看扶着自己小娘子,也是通身贵气,心知对方非富即贵,硬生生把那句“是不是没长眼睛”给咽回去。
啐是不敢啐,面上却没什好气,老媪推开杜庭兰手,瘸拐抱着孙子走到边,大声呼痛道:“唉哟唉哟,疼煞老身。”
她这喊,把周围人目光都吸引过来。
随,下子愣住,宽奴把姐弟俩请到不起眼角落里,客客气气地禀明来意。
说自家世子有件要事想同滕娘子打听,请杜娘子帮着遮掩二,万有人打听滕娘子下落,只说滕娘子去临水斋取定好首饰好,还说临水斋掌柜也都提前打好招呼,杜娘子不必有所顾虑。
杜庭兰姐弟同蔺承佑打过几回交道,知道此人是蔺承佑心腹,哪怕满心疑惑,也只好应。
为让自己返回时显得更自然,姐弟俩就顺手买些玉尖面,回到菊霜斋分发给同窗们,不会同窗们也坐不住,纷纷相约离开。
杜绍棠勉强又捱半个时辰,眼看楼里没几个人,便说:“阿姐,今晚这样热闹,老坐着有什意思,们也去逛逛吧。”
杜绍棠慌神,这妇人年事已高,他这脚下去,该不会踩断对方趾骨吧。
杜庭兰脸上也火辣辣,好在头上戴着帷帽,不至于被太多人围观,忙示意弟弟道歉,自己则扶住老媪,个劲地温声宽慰:“舍弟冒冒失失,老夫人莫恼,这附近就有医馆,们陪您去瞧瞧。”
杜绍棠躬身深深揖,赧然道:“对不住,都怪晚辈莽撞。”
老媪刁钻归刁钻,心眼却不算很坏,想想,对方原本可以不予理会,只因教养好才留下来好言好语赔礼道歉,听姐弟俩这软声软语几句话,肚子里气早就消得差不多。再说脚上本无大碍,真要到医馆,说不定医工连瓶药水都懒得拿,于是粗声粗气地说:“用不着。这位小郎君,你看着瘦瘦弱弱,踩人力气倒是够大,老身这脚面怕是要肿好几天。”
杜庭兰自是过意不去,看老媪说死不肯去医馆,只好取出个小钱袋,把里头几缗钱给老媪孙子。
非要拉着姐姐出楼。
到外头杜绍棠就活跃起来,到河边放许愿灯,又拽着姐姐闲逛起来,杜庭兰面走面找寻滕玉意,可惜直走到临水斋都没消息。
姐弟俩只好又沿着原路返回,半路遇到胡人耍寻橦,那胡人锦衣朱裤,兀自在半空中根长绳上纵跃腾跳,那灵巧身形堪比猿猴,杜绍棠年纪小贪玩,顿时来兴致,拖着姐姐近前观看,碰巧有位老媪抱着孙子从人堆里出来,迎面撞上杜绍棠,老媪来不及抽脚,被杜绍棠重重踩脚。
杜绍棠吓得后退几步。
杜庭兰愣,忙伸臂扶住老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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