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四下里察看:“书院同窗知道你们姐妹俩各自住在哪屋?”
“知道。同窗们经常到各屋串门,就连书院女官们也知道阿姐住东厢房,而住西厢房。”
所以那贼就是冲着杜庭兰来,蔺承佑依次检查地面、镜台、桌后……又伏身检查榻底和床底,结果无所获。
凶手并未埋下害人机关,更不见用过邪术迹象。
最后蔺承佑把目光投向床幔:“万在衾被中藏毒针,简直防不胜防,为稳妥起见,得瞧瞧你阿姐衾被。”
蔺承佑在门口撒点引魂粉,又静悄悄在门后将符点燃,待到符箓熄灭,这才起身把门关好。
须臾间,门外和窗外起阵阴风,蔺承佑侧耳听会,示意滕玉意看自己腕子上玄音铃。
滕玉意还没弄明白怎回事,玄音铃就轻轻响起来,只是摆动起来懒洋洋,像是周围阴气不值得它卖力,这说明附近有阴物过来,但法力并不高强。
蔺承佑开腔:“好,招些小鬼帮们看门,屋子里动静传不到屋外去,现在可以说话。”
这当然不是什正当道术,但是廊道上住满女学生,设结界需得绕屋周,哪怕他动作再轻,也保不齐会惊动旁人,权衡番,只好招些会吞声小鬼帮忙站岗。
蔺承佑这露面,滕玉意也大感意外,在原地愣会,高兴地上前帮忙关窗户,这人实在是太靠谱,凡是答应过事从不曾含糊,她心里下子踏实不少,忙低声对蔺承佑说:“那贼——”
蔺承佑正忙着检视窗外,闻言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滕玉意噤声。
滕玉意点点头。
蔺承佑屏息检视番,确定窗下没留下害人机关,随手在窗缝里撒点颜色奇怪粉末。又转头打量滕玉意,看她安然无恙,就将手中囊袋递给滕玉意。
滕玉意打开囊袋看看,除符箓和药粉,里头还有沓信。
滕玉意回头看看杜庭兰,杜庭兰忙说:“切
小鬼阴气几不可闻,哪怕隔壁就有懂道术人也无法察觉。
屋里人哪里跟得上蔺承佑思路,滕玉意却马上回身对杜庭兰等人说:“好,现在可以说话。”
杜庭兰虽然仍在发愣,心里却有些好笑,妹妹怎像个小传话筒似,她忙歉然冲蔺承佑行礼:“叨扰世子。”
滕玉意将今晚事对蔺承佑说,最后指指两边厢房:“屋子里百花残机关纹丝未动,那贼直接进阿姐屋子。世子,你跟来。”
进东厢房门口,滕玉意立在门外不敢进:“这贼很谨慎,屋子里东西表面上都在原位,要不是提前留那根头发丝不见,绝不可能知道有人来过。”
杜庭兰在边上看着两人举动,心头疑惑更浓,蔺承佑这晚赶来也就算,妹妹居然毫不见外。
两人举止那样自然,好像觉得这切理所应当。
关上窗,蔺承佑又朝门口走去,把门拉开条缝,蹲下来寸寸细查,检查完毕,他头也不回招招手,滕玉意忙走过去蹲下,在蔺承佑示意下,从囊袋里取出张符箓递给蔺承佑。
杜庭兰张张嘴,两个人这份默契,让她想起蔺承佑带两个小师弟除祟时情形。
妹妹何时跟蔺承佑这样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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