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兰生恐妹妹在被子里闷坏,拉拽被角试图帮妹妹脑袋露出来:“你好好同阿姐说话。你是不是也早就疑心蔺承佑喜欢你?”
滕玉意边把自己捂得更严实,边在被子里哼声:“他可没说过喜欢。再说,世间男子无有不薄情,就算他眼下喜欢,保不齐哪日就变心。倘若相信男人话,日后定会伤透心肝。别说蔺承佑未必喜欢,就算真喜欢也不会同意。早就想好,这辈子绝不嫁人。”
杜庭兰手顿在半空,烛台早就熄,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轮廓,面前那条“长虫”仍在扭动,她却不知如何接话。
姨母去世时她虽不在身边,但也听说过姨母去世时详情,姨母卧病在床,姨父却急着亲自护送位邬姓女子离开,等到姨父赶回来,夫妻俩都没能见上最后面。
妹妹因为这件事心里结个死疙瘩,这些年直对姨父冷冰冰。
蔺承佑还有绝圣弃智有份过命交情。绝圣弃智说,那回要是没有帮忙,大伙不能那顺利降服尸邪,后头除去血罗刹,也占很大份功劳,蔺承佑是非分明,很清楚在其中帮多大忙,如今被人暗算,他冲着这份交情也不会不管。”
滕玉意兀自滔滔不绝,杜庭兰却只静静听着,等妹妹口气说完这番话,她笑着说:“这些话你是不是总在心里对自己说?”
滕玉意哑然瞬,旋即振振有词:“阿姐,你忘记蔺承佑还中着绝情蛊?你看看卢兆安那贱人下蛊有多毒辣就知道,除非宿主险些身亡,很难解开蛊毒,蔺承佑这蛊毒料着更不好解。再说就算蛊毒解,蔺承佑要是喜欢谁,犯得着遮遮掩掩吗,他每回都告诉只是他帮忙,再叫千万别多想。”
杜庭兰没接茬,这也是她最想不通点。
蔺承佑心悦妹妹,这点她绝不会看错,但以蔺承佑坦荡性子,喜欢谁定会大方承认,他前前后后为妹妹做这多事,却连自己心意都没让妹妹知道,这实在令人想不通,难不成其中有什隐情?
再加上前阵出段宁远事,难怪妹妹会干脆断婚娶念头。
杜庭兰在心里叹口气,轻轻搡搡妹妹肩膀:“你把头钻出来,阿姐不说。”
滕玉意正好憋得慌,依言把脑袋钻出来,只是双眼仍然紧紧闭着,口里嘟哝着说:“睡着。”
杜庭兰望着黑暗中模糊脸庞,只觉得千头万绪不知如何开口,末只轻轻拍拍妹妹被子:“睡吧睡吧。”
看妹妹这表现,也不像是全不在意蔺承佑。蔺承佑光明磊落,光是救妹妹就救过好
滕玉意看阿姐不说话,只当阿姐被自己说服,把衾被蒙到头顶,在被子里闷声说:“阿姐睡吧。”
杜庭兰却又道:“浴佛节那晚蔺承佑把你约出去,你回来之后头上多对步摇,当时因为出武大娘事阿姐也没心思追问,那对步摇可是蔺承佑送你?即使答应帮你忙,有什必要送这昂贵首饰?”
“早说是为还人情。他说他不习惯收这贵重生辰礼,那步摇算是回礼。”
“噢,所以你就接?”
滕玉意听得不耐烦,翻个身背对着阿姐:“喜欢那个样式。这很不妥?那还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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