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再次滞住,因为她居然觉得阿姐话很有道理。
“不对,不对。蔺承佑自己说过,他是因为收送紫玉鞍才答应要帮忙。”
杜庭兰叹气:“成王府每年不知要收到多少天下异宝,倘或每份珍品就要答应帮次忙,蔺承佑不知要帮多少人忙。”
“跟那些人可不样,跟
蔺承佑屏息猫在屋檐上,见状笑笑,身形纵,轻飘飘没入夜色中。
梳洗时候,滕玉意时不时能感觉到阿姐朝自己投来疑惑目光,等到两人上床躺下,阿姐果然开口问她:“你跟世子起除过祟?”
滕玉意点点头,不能对阿姐说自己这样做是为攒功德,只好含糊道:“两个小道长拉去,正好最近总是撞邪,觉得学些道法对自己大有益处,所以就跟着去。”
杜庭兰把只手压在自己右脸下,另只手替妹妹掖掖被角:“你没瞧出来蔺承佑喜欢你?”
滕玉意愣。
眼看时辰不早,蔺承佑起身告辞。
他唯恐翻窗时发出动静,走时并未撤走小鬼,而是把送走小鬼法子告诉滕玉意,让她在他走后再撤。
两人走到窗前,蔺承佑转头看着滕玉意说:“知道怎做?”
“知道。”滕玉意方才听得很仔细,忙把法子原样复述遍。
蔺承佑想想:“差不多吧。”
“你想想,他要是不把你事极放在心上,怎会听说书院有事就马上赶过来?”
滕玉意惊讶地张张嘴:“但这是们事先说好,蔺承佑本来就是个重诺守信人——”
“带你除祟也是为要履约?你又不懂道术,他带着你不嫌拖累。”
滕玉意怔住,与此同时,心里涌出种很奇怪悸动感,这感觉不能算陌生,此前也曾蹿上过心头,但每回只短暂地停留,瞬就会消逝不见。她呆好会,出声打断阿姐:“那回他们之所以带去除祟,是为帮试试玄音铃是否恢复法力,这事说起来还是因为要进书院念书,蔺承佑听说身边闹贼,也很好奇那贼是谁。”
杜庭兰微笑:“你身边闹贼又与他有什相干?成王夫妇眼下不在长安,成王府干事宜都需蔺承佑打理,他如今又在大理寺任职,经手都是错综复杂大案,他每天四处奔波,本就很忙,要不是心里非常在意,有必要抽出精力来照管你吗?”
乜滕玉意眼,又道:“无为你也算是青云观半个俗家子弟,是时候学着自己施展这些简单道法。出去后在屋梁上等等,假如你做得不错,说明已经入门,那下回带你除祟也就没什顾虑。要是做不够好,说明还差火候,也是很怕被人拖后腿,带你除祟事就得再等等。”
滕玉意听这话,忙铆足劲:“世子瞧着就是。”
蔺承佑在心里笑,很快便翻窗出去。事不宜迟,滕玉意忙用火折点燃蔺承佑留下符箓,口中念念有词,先送走窗外小鬼,再送走门外小鬼,末把门口和窗缝引魂粉清扫得点不剩。
做完这切,滕玉意低头看腕子上玄音铃,玄音铃果然不再轻轻摇动,这说明她成功把小鬼们都送走。
她心知蔺承佑未走远,恨不能对窗外高兴地喊上句:做得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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