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兆安像糊满脸泥灰,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口中被堵布条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盯着蔺承佑。
蔺承佑笑:“知道你在想什,都有证据,为何还要听凭你狡辩这久?废话,当然是想看你还能闹出什笑话,办案这久,见惯狠毒犯人,但脸皮像阁下这
她向蔺承佑投向感激瞥,可惜蔺承佑直视前方似无所觉。
圣人赞许地点头:“好句‘民之痛,既为天子之痛’。好孩子,朝廷本该为子m;主持公道,你只管秉公执法。王媪幕后定有主家,先让人把他们压下去,记得严密看守,防着*徒杀人灭口。”
衙役们刚要把卢兆安捆住,卢兆安阔声道:“圣人在上,卢某只不过在王媪货摊前买过几碗粥,据此就说卢某与这帮恶徒有牵扯,不单卢某不敢认,坊间恐怕也会不服。”
蔺承佑嗤:“放心,没忘你。”
说着从怀中取出两封遮挡名姓信,问卢兆安:“认得这两封信吗?”
纷把目光投向蔺承佑。
蔺承佑正色直言:“‘议刑以定其罪,画象以媿其心’。本案中最无辜受害人,是庶民之女李莺儿。她年仅十,本与武二娘等人无冤无仇,被谋害只因恶徒要拉扯幌子。前阵严司直去义宁坊查案,回来说李莺儿阿娘仍昼夜哭泣。民之痛,既为天子之痛,侄儿恳请圣人重责重罚。武二娘、王媪、卢兆安罪证清楚,宜即刻移送大理寺详加审讯。唯有明正典刑,方能以儆效尤。”
这番话,字字铿锵有力。
滕玉意攥紧拳头慢慢松开,有蔺承佑这话,就不必担心武绮减罪。
武二再狠毒,到底是武家亲生女儿,万武中丞或是武夫人突然心软,说不定会到御前为武二求情。
卢兆安顿时色变。
“两封信都是出自你卢兆安之手,封是你在扬州时写,日期是前年清明节。另封是你来长安后写,日期是二月底。两封信虽然相隔近两年,却有个古怪共同点,就是信上有两处相同油斑,经过师公查验,证实是种蛊虫唾液留下痕迹。师公,请您老说说这是什蛊。”
“相思蛊。”清虚子看卢兆安眼神就像在看沟臭水,“这蛊虫能迷惑人心性,最是肮脏下作,这些年早就绝迹于坊间,万没想到江南带还有人暗中用这蛊术害人。巧在师公当年就与这蛊虫打过交道,所以能眼认出。”
蔺承佑侧目看着卢兆安:“听懂?两位受害人勇气可嘉,在弄明白事情原委后,为防你日后继续害人,主动到大理寺做口供,如今人怔物证俱在,就等着将你绳之于法。除此之外,王媪为拿捏你,早藏好几封你亲笔信——”
说话这当口,几位武艺高强宫卫们将卢兆安捆得死死。
这叫她如何甘心。
就凭武绮这幅毒辣心肠,绝不可能有半点愧疚之心,而且听武绮自白,分明早已把阻碍自己当上太子妃人都视作眼中钉。
前世她就跟今生李莺儿样,死得何其无辜。静尘师太和幕后主家固然罪无可恕,武绮妒念却是导致她前世枉死主因。
她不但要武绮认罪伏法,还要想办法让武绮把知道线索全都吐露出来。
若能成功抓住静尘师太幕后主家,她就算是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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