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兆安倏地瞠大双眼,王媪仿佛也呆住,她脸上人皮面具已经被蔺承佑撕下,还原出本来相貌,少说有五十多岁,且面色黝黑,生就双刻薄三角眼。
卢兆安猛烈挣扎起来,巴不得头撞死在牢中,然而每当目光掠过王媪身上时,立刻又会变得痴迷。
蔺承佑脸无辜:“好蛊虫,果然立竿见影。怎样,是不是看到王媪就高兴。”
卢兆安尽量不让自己视线触及王媪,只直勾勾地盯着蔺承佑,那恼恨表情目然:蔺承佑,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刀把杀吧。
蔺承佑把王媪架到刑具上,作势要给王媪上刑。
武元洛喉结滚动,面无表情目送二妹离开。
没有人知道,武绮这三个头是给谁磕。
也许是在向爷娘赔罪,也可能是在告别。又或者,她终于被阿兄方才那番回忆唤起良知,因为抵不过内心煎熬,用这种方式向可怜阿姐说句:
对不起。
***
厚,委实不多见。你越是惺惺作态,大伙就知道你越虚伪。带走!”
宫卫们正要将武绮口中也塞上布条,武绮却突然说:“慢着!”
她留恋地朝太子投去最后眼,丧魂落魄地说:“事到如今,只有个疑问。为着万无失,在正式动手之前,曾借着同窗们在杜庭兰房中玩闹机会,偷拿过她两份诗稿,可是直到把诗稿还回去,杜庭兰都并未察觉,这说明她并不会留意这些小事,为何那晚她那样快就察觉?若不是她那快报案,你们也不可能顺藤摸瓜查到王媪头上,继而搜出这多证据。”
蔺承佑笑道:“无可奉告。”
武绮不甘心地看着席上杜庭兰和滕玉意,忽然像意识到什:“明白,是不是房中——”
卢兆安脸色当场就变,俨然看到最心爱之人受委屈,居然扭动着爬到牢笼前:别动她,要问什冲着来。
旋即又明白过来,发指眦裂对着蔺承佑:你无耻至极。
蔺承佑笑得愈发坏,这法子
翌日傍晚,大理寺牢中。
蔺承佑对着铁牢中卢兆安说:“好,把王媪给你带过来。”
卢兆安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蔺承佑身后被五花大绑王媪,眼里就情不自禁流露出份炽热情意。
他自己似乎也吃惊,骇然望向蔺承佑,嘴里支吾有声,仿佛在质问:你给做什?
蔺承佑抱臂道:“阁下不是很聪明吗,这还看不出来,在你房中暗格里找到包蛊虫,昨日没弄明白用法,今日在你身上试试。你现在心上人可是王媪,所以心里总是惦记着她,知道你想看到她,所以把她送到你面前来。”
蔺承佑早让人堵上武绮嘴。
滕玉意冷眼看着武绮,当初进书院虽是怀着抓贼目,没料到这快就水落石出。她设百花残机关没派上用场,却意外在阿姐房中抓到前世谋害她主凶。
这可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衙役们压着王媪等罪犯离开,武绮跌跌撞撞走几步,忽然扭头看向远远注视着自己兄长。
突然之间,她不顾衙役掣肘,跪下冲武元洛方向磕三个头,动作又急又重,才几下额头就破,做完这切,她断然转过身,接下来直到被押出花园,再也没有回过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