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唯礼和柳四娘柔声问武缃:“在找什?是不是想吃东西?”
武缃张张嘴,费力地说:“阿、阿绮呢。”
同窗们互相望,集体静默下来。
片寂静中,邓唯礼苦涩地抿抿嘴,强笑道:“你在家中闷好些日子?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后日外祖做寿,到们家来玩好不好。”
武缃傻乎乎地笑:“噢。”
这回,滕玉意脚步未作丝毫停留。
牢房里,只有武绮喊声在石壁中回荡,任她将两手指节抓得发白,回答她,只有她自己气咻咻呼吸声。
***
蔺承佑令人把滕玉意和杜庭兰各自送回家,自己则疾驰到青云观请师公。
滕玉意回到家中,方面令人时刻留意武家消息,方面暗自琢磨静尘师太所说“大灾祸”指是什。
牢笼,显然因为没能得到蔺承佑句准话,满心都是不甘。
滕玉意对蔺承佑道:“稍等,跟她说两句话就走。”
她迅速回到牢笼前低声说:“关入牢中整整两日也不见你说出此事,为何今日肯说?”
武绮没料到滕玉意会返回,探究地打量滕玉意:“奇怪,你好像对事很好奇,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当初害阿姐也是因为想当太子妃,时钻牛角尖,才被恶人利用,如今已是败涂地,何必再害自己姐姐?再说——”
滕玉意在心里替武绮补充,不这样做,如何能让爷娘心软,继而为她在御前求情。
同窗们跟着笑,屋子里氛围重新热络起来。
过片刻,邓唯礼把滕玉意拉到屋外说:“你今年才回长安,往年都没同们好好玩乐过,早跟大伙说好,这回你是主宾,后日家设宴,你早点到家来。”
滕玉意乜斜邓唯礼:“你是
次日就听说武缃醒,只是人比从前呆傻不少,清虚子道长说,魂魄离体太久,灵根多少有些受损,要把身边人认出来,少说要两三个月。
杜庭兰得知这消息,当天就约滕玉意去武家看望武缃。
武缃房中早聚满同窗,大伙都在轻声细语陪武缃说话。
武缃像个木头桩子似坐在床上,面对同窗们关怀,她露出茫然笑容,然而目光呆滞,而且连个同窗名字都叫不上来。
大伙同她说话时,她不是愣愣地发呆,就是疑惑地转动脑袋找寻着什。
这就是武绮,或许她原本没这坏,但邪术这种东西,沾上就没有回头路,原本只有三分邪,也变成十分邪。
想借此脱罪?
“劝你死这条心。”滕玉意冷冷地笑,“中丞千金又如何?听说太子也在御前恳请圣人重惩此案,而前阵伏法静尘师太本就有弑君之心,如今整个朝堂都知道这几桩案子涉及到谋逆,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无罪释放就别想,不祸及整个武家就不错。况且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假如你这次不被抓,日后还不知有多少小娘子要遭你毒手,加起来断你个绞刑不为过,好好在大理寺牢中待着吧,据说至少是十年以上监-禁。”
武绮刹那间变脸色,不知是听说太子也要求重惩,还是听说自己脱罪遥遥无期。
她羞恼地望着滕玉意扬长而去背影,身子往前倾,把抓住牢笼说:“滕玉意,你为何这般恨?可没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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