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和滕玉意飞快互望眼,只得重新躲回去。
这回来是群人。前头是两位夫人,后头跟着好些婢女。
蔺承佑和滕玉意同时腹诽句:怎没完没。
然后,愈发屏息凝神。
两位夫人他们都认识,个是户部尚书柳谷应夫人,另个则是临安侯儿媳林夫人。
太子似乎又拽住杜庭兰:“你明日能出府?”
杜庭兰没说话,但低乱呼吸显示她现在心头很乱。
太子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笑道:“那回听人说,若是个郎君爱慕个女子,自会想方设法跟她待在起,为能见上面,不惜想出诸多拙劣借口,日后也懒得再像从前那样找借口,就是想多见见你。”
蔺承佑耳边炸,什叫做贼心虚,这刻算是领教。这话听上去,怎有点像在说他,下意识瞄瞄滕玉意,滕玉意抬头观赏头顶月色,副若无其事模样。
蔺承佑在心里把太子臭骂通,剖白心迹就剖白心迹,扯这些做什?什“拙劣借口”,他借口可从来都是光明正大。
害别女子,竟不怕损坏自己名声,主动到大理寺做口供指证。弄明白来龙去脉后,对你说不出怜惜,而且经过这件事,才知道你不只心地纯善,更是刚毅果敢。”
杜庭兰没言语。
“还觉得是心血来潮吗?你以为只见你几面,殊不知心里早就知道你有多好,不然为何会请旨求你做太子妃?”太子声音越来越低。
杜庭兰慌乱挪步,随即那脚步声又顿住,不知是被太子牵住手,还是被太子揽入怀中。
滕玉意听到衣料相擦声响,颗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再偷瞄边上,蔺承佑耳朵居然也红。
两人仿佛有些醉意,边走边叹气道:“里头太热,还是外头凉爽,这地方清静,在此歇歇吧,欸,方才在席上问起朝廷给香象书院孩子们指婚事,你为何个劲地冲使眼色?”
说这话是林夫人。
柳夫人道:“是看你提起淳安郡王,怕你碰鼻子灰,好心帮你岔开话题罢。”
林夫人讶笑:“这话从何说起。世人都知道淳安郡王尚未娶妻,往日也不知多少人家想与郡王殿下结亲,可惜郡王殿下概推拒,说起来殿下也有二十多,直不定亲,料着是没相中长安城中仕女,这娘家外甥女可不样,出身范阳卢氏,年初才来长安,琴棋书画样样出众,模样你也瞧,水中芙蓉似,眼下年岁是小些,但明年也就及笄,若是叫郡王殿下瞧见,说不定眼就相中,
直到太子和杜庭兰离去,树后氛围仍说不出古怪。
末还是蔺承佑率先开腔:“……捉妖事大,记得明天早些出发。”
很义正严辞口吻。
滕玉意这回没再抬头欣赏月色,而是很认真地观赏那边丛花蕊秾艳玉簪花,听到蔺承佑这说,她噢声。
怎知外头又有人来。
蔺承佑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心里叫苦不迭。
谁能想到这巧撞上阿麒对杜庭兰表白。
偏巧他又跟滕玉意在起。
这会儿再出去只会让双方都尴尬,只好硬生生挺着。
好在两人迅速又分开,杜庭兰挣扎着说:“……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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