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语气有些迟疑,闹半天娘子是要同成王世子出门。
滕玉意听这话也顾不上用膳,二话不说就带着端福出门,蔺承佑昨日再强调要早些出发,说不定他回城后还有旁安排。
出门就看见蔺承佑骑马候在门外。
天色还透着淡淡青色,蔺承佑玉衣金冠,周身轮廓被晨曦镀层金边似,身后则是青云观犊车,连车夫都是现成。
“上车吧。”蔺承佑打量滕玉意眼。
蔺承佑面色难看归难看,怕接下来还有第三波人,看滕玉意眼,很快松开眉头,说句“明日记得早些出来”,闪身朝另边走。
***
翌日滕玉意没睡懒觉,大早就起来。
梳好发髻换完道袍,坐到妆台前把程伯送来假面具丝不苟贴在自己脸上。
贴好后,她对着镜子左顾右盼,镜子里是张全然陌生脸庞,除眼睛和嘴唇是自己,别地方都与自己五官相差甚远,她越看越不顺眼,皱眉对春绒和碧螺说:“问问程伯,这面具有点丑,能换张漂亮点吗?”
说让这孩子明年进香象书院念书,无非是想做回媒人。”
柳夫人笑道:“你自小交好,有些话只能说给你听。你打消这念头吧,听老爷说,郡王殿下多半有意中人,前日郡王殿下还在御前打听宗室王爷都是如何办亲事,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直接请旨,真要指婚,哪还等得到明年。”
蔺承佑震,怪他这几日忙着查案,竟不知皇叔有意中人。
滕玉意也很吃惊。
林夫人笑问:“郡王瞧上哪家娘子?”
滕玉意高兴地应声,让端福同青云观车夫坐在外头,自己掀帘上车。
拐过巷口,沿着出城方向走没多远,便到银春巷,再前方,是长安
春绒和碧螺愕然相顾,往日娘子易容只求不被人认出真容,今日怎挑剔起面具美丑。
碧螺无奈道:“婢子去问问。”
不会,碧螺捧着几副面具回屋:“程伯说他这还有几幅,但都不大好看,易容弄得太漂亮话,就该惹旁人注意,娘子今日又不是出门赴宴,怎还在乎美丑,就用这个吧,至少不起眼。”
滕玉意撑着边脸蛋,不大耐烦地打量镜子里人,仔细想想,自己好像是有点无理取闹,易容,当然是要让人认不出才好,于是打消这古怪念头:“好吧。”
装扮好后,滕玉意让端福也去易容,自己则坐在窗边仔仔细细抹拭小涯剑,擦好正要用早膳,程伯过来说:“成王世子来。”
“不知道,都猜测是某位外地*员女儿,说不定刚来长安不久,不然为何郡王殿下以前没动静。还有人说,兴许就是滕将军女儿,因为今年来朝这些外地*员女儿,就数这孩子才貌最出众。上回在玉真女冠观遇见大邪物,听说就是这孩子带着同伴们逃出去,郡王殿下神仙似人物,寻常女子料也瞧不上。”
滕玉意暗暗皱眉,这些话未免传得太离谱。
内眷们会关注这些事也不奇怪,皇室子弟联姻事关前朝,前朝丈夫们不便公然打探,只好改而让内院女眷借着闲谈交流消息。
这当口有婢女寻过来,柳夫人和林夫人便走。
滕玉意转头,才发现蔺承佑脸色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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