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被困在水底时,她可是毫不犹豫就下水救她。
会不会……她对他有点好感?
正自胡思乱想,忽听外头宽奴道:“世子。”
“滚滚滚,睡。”
宽奴急声说:“世子,宫里有急事找世子。今晚圣人在含元殿宴飨众大臣,席上说到*员子弟与香象书院学生们联姻事,淮西道节度使彭思顺仗着酒意在御前求旨,说世子无妻,而他孙女彭大娘才貌双全,趁着今晚热闹,求圣人为自己孙女彭大娘和世子赐婚,这话出,居然有不少臣子附和。
为分散注意力,他甩甩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翻身,开始琢磨先前那幕。
滕玉意应该是想起这事,所以态度才会那不自然。
接下来怎办?
装作什都没发生?但他都亲过她……
要不明日直接上门求亲吧。
“去备些热汤,帮世子驱驱寒。”
却听蔺承佑在前头道:“不必,凉水就行。”
口气洗三个凉水澡,蔺承佑才感觉身上舒爽些,从净房里出来,也懒得再用些宵夜,直接倒到床上。
宽奴在外头纳闷地问:“世子这早就睡?”
“累,别吵。”蔺承佑闭着眼睛皱眉说。
车,先拿余光瞟瞟周围,瞥到蔺承佑那匹白马,并不与其对视,只潦草地冲五道说:“五位上人不进府坐坐?”
五道很识趣:“不,不,改日再来叨扰吧。”
滕玉意又走到蔺承佑马前,开口时候,尽量让自己表情与平日看上去没两样:“今日有劳世子。”
蔺承佑胸口骤跳,在滕府下人们和五道炯炯注视下,并未打量她,泰然自若道:“别着凉,早些回府歇着。”
滕玉意并未抬眼看蔺承佑,只微微拱拱手,未在门口停留,拔腿就往府中走。
可是——滕玉意现在又没喜欢上他。
万恼怎办。
等等,刚才在滕府门口告别时,滕玉意脸色虽然古里古怪,但好像没有表现出憎恶和怒意。
难不成——
假如滕玉意反感他,得知自己被他亲,这会儿该恨不得杀他吧。
宽奴挥退下人们,蹑手蹑脚离开。
蔺承佑闭着眼睛假寐,耳边是清净,心头却闹哄哄。只要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之前发生切,滕玉意唇瓣就跟鲜花样鲜嫩,让人忍不住……
躺不下去,他索性翻身下床,赤脚走到桌前,给自己倒大盏水喝。
但或许是之前在幻境中被蛊惑过阵,再凉水也浇不熄心头燥热,稍静下来,就仿佛能听到滕玉意在他耳边软声唤他“佑郎”,她穿着嫁衣躺在他身下,整个人娇媚得像朵盛开牡丹,他意乱情迷低头吻住她红唇,她伸出两只嫩白胳膊搂住他脖颈。
想到此处,蔺承佑头栽回到床上,这该死七欲天。
蔺承佑注视着旁石狮子,等滕玉意进府,抖缰绳,策马离开。
***
回到成王府,蔺承佑迈步跨入府中:“备水,要沐浴。”
常统领和宽奴疑惑互望,世子平日要等到临睡前才沐浴,目下才戌时中,会不会太早些。
再看世子衣裳,顿时明白,看样子世子这趟出城碰到招水妖邪,衣裳看着不似平日那平整,皱巴巴像被水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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