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酒盏停在嘴边,颗心直往下沉。
圣人又惊又喜:“真有意中人?但说无妨,皇兄为你作主,你刚才说那个孩子,是从外地来?”
淳安郡王正要开腔,蔺承佑霍然从席上起身,到御前笑着磕个头说:“今晚实在热闹,连皇叔也开口求亲,既然彭老将军提到侄儿亲事,侄儿也厚着脸皮凑个热闹,上回在乐道山庄皇后召见*员子女,侄儿曾远远看过滕将军女儿眼,此女才貌出众,样样都长在心坎里,除滕娘子,侄儿别人都不想娶,求伯父成全此事,不然今晚侄儿就不起来。”
此话出,满座皆惊。
淳安郡王讶然瞬,随后便笑着摇摇头。
起身后,坐到太子和皇叔身边。
太子副“你怎才来”表情,皇叔手边则放着个小小舞仙盏。
蔺承佑无意间瞟,整个人都僵住,这酒盏太眼熟,那回滕玉意被困在大隐寺,就是拿着这酒盏喝酒,样式很特别,除滕玉意没见旁人用过。
这酒盏……怎会到皇叔手里。
圣人笑着对彭思顺说:“公之意,朕甚体恤,只是婚媾之事,非同儿戏,夫妻除门当户对,还有脾性说,成亲后若是意趣相投,自是生和顺,假如脾性相冲,免不成为对怨偶,朕知道,彭家孩子必定个个金相玉质,但万事讲究眼缘,做夫妻也不例外,佑儿这孩子自小极有主心骨,朕是他伯父,不经他本人同意,怎敢贸然赐婚。”
彭思顺又说自己时日无多,眼下最牵挂就是膝下几个孩子亲事,若圣人能成全此事,他也算死而无憾。说着说着就涕泗横流,此外还有几个大臣替自己儿子求娶滕将军女儿,世子要是不想出什岔子,就赶快进宫吧,”
蔺承佑翻身下床穿衣裳。
到含元殿,果然出奇热闹。
除邓致尧武如筠等几位朝中老臣,还有彭震等回京述职外地节度使。
此外皇后在翠华殿款待各位命妇、女眷们。
皇帝笑颜逐开:“好孩子,伯父倒是愿意成全你,只是你想
彭思顺伏地听完皇帝这番话,在儿子搀扶下颤巍巍回席,喘口气,苦笑着说:“圣人言之有理,老臣自知莽撞,容老臣斗胆问句,世子既然尚无意中人,又怎知与孙女大娘合不来?大娘花容月貌,来长安也有数月余,不知世子可曾见过大娘,既然世子来,老臣也想亲口问问世子。”
蔺承佑目光动,放下酒盏要说话,淳安郡王微微笑,对圣人道:“圣人方才问臣弟事,臣弟尚未作答。”
硬将彭思顺话头截住。
圣人本就不愿公然扫臣子老脸,忙笑着转移话题:“瞧朕,敏郎事才说道半。众卿也知道,敏郎虽然只比阿麒这几个孩子大几岁,辈份却高整整辈,真要谈婚论嫁,怎也要从敏郎说起,敏郎,莫非你想求旨娶亲?”
淳安郡王还是张沉静脸:“记得圣人对臣弟说过,臣弟亲事全凭臣弟自己作主,若有朝日臣弟有意中人,圣人会为臣弟当场指亲。”
蔺承佑先到含元殿给伯父请安。
进殿中,就感觉无数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彭震朗笑道:“圣人,世子来。”
皇帝招手:“佑儿,来。”
蔺承佑笑着上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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