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把徒孙摁回去:“给好好躺着,师公去外头同严司直说。”
蔺承佑却说:“若非急事,严大哥绝不会找到青云观来,徒孙还是去瞧瞧吧。”
云会堂
蔺承佑重新闭上眼睛,心意也剖白,誓也发,滕玉意别说肯嫁他,看样子日后还要躲着他。
嘶,头又开始钻心地疼。
清虚子觑着徒孙,这病来势汹汹,心结不解开,只怕时半会好不。
他抬手个爆栗:“傻小子,还没明白过来,滕娘子心里是喜欢你。她要是不喜欢你,只需直接回绝你,何必让你寸她发誓?”
蔺承佑心中动。
蔺承佑不说话。
清虚子:“是不是又在滕娘子处碰壁?”
蔺承佑仰天倒回去:“师公,能不能别聊这个?头疼。”
清虚子在心里叹气,这孩子自小体健,别说头疼脑热,喷嚏都没打过几个。若非心里煎熬,怎会说病就病。
按照清虚子原本打算,本想由着这孩子自己折腾,看这模样又实在不忍,捋捋须,忍不住问道:“你告诉师公,你都怎跟滕娘子说?”
倒着。
未几,宽奴找来,不敢擅自进房,只在院子里说:“世子。”
蔺承佑:“滚,烦着呢。”
料着没什急事,宽奴很快就退下。
蔺承佑很快就睡着,不知过多久,只觉四肢百骸说不出酸痛,鼻腔里气息又烫又涩,好似着火般。
“师公听你伯父说,滕娘子自幼丧母,滕将军这些年也直没再娶。这孩子若是遇到什事,身边也没阿娘帮着开解,这样孩子,多半有心结,她不敢嫁你,是因为还不够信你。虽说你起誓,不巧又赶上天雷路过,这下她就更不敢信你。只要她相信你会辈子爱护她,她早晚会放下心里疙瘩。”
蔺承佑心中亮堂起来,师公这番话简直比良药还灵,下子让他身上筋骨都舒展不少。
忽听外头绝圣和弃智道:“那人说自己是严司直?”
“没错,说是大理寺有案子,因为涉及到邪术,可能得蔺评事亲自走趟。现在严司直人在云会堂候着呢。”
蔺承佑便要翻身而起。
蔺承佑句话也不想说。
他想起小时候师公给他算那卦,所谓情劫,看样子就是指滕玉意,这求而不得滋味实在不好受。
清虚子知道徒孙心里难过,便拿出空前耐心帮着开解:“滕娘子也是个讲道理孩子,论理不至于闹成这样,当时到底怎回事,你给师公细说说,你情窦初开,有些话未必是你想那样。”
蔺承佑起初不想说,听到最后句话时,暗自琢磨会,把今日事大致说说。
清虚子渐渐明白过来:“这孩子让你寸她起誓?”
迷迷糊糊间,有人抚抚他额头:“并非是蛊毒发作,这是伤风。快去给你们师兄熬药,就按照伤风方子抓药就是。”
蔺承佑眉头动,暗觉太阳穴钻心般疼痛,勉强睁眼,就见师公坐在榻边望着自己,自己身上多床衾被,廊外隐约飘来药香。
清虚子重重叹气:“早上还好好,怎回来就病?”
蔺承佑笑笑,翻身要下榻:“没病,睡觉就好。”
清虚子:“还说无事,都烧得烫手。绝圣和弃智说你去找滕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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