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身朝蔺承佑和严司直行个礼,回身让端福等人将府里带来大堆礼物依次放到桌上,这才寸绝圣弃智道:“此番冒昧前来,是想请两位小道长帮个忙。”
蔺承佑没接话,径自领着严司直朝外走。
绝圣和弃智被这屋子东西晃眼睛,怪不好意思地说:“滕娘子、端福大哥,快请坐。要们帮着除祟?”
等到蔺承佑领着严司直出门,滕玉意笑着说:“这件事得私底下同两位小道长说。”
绝圣和弃智错愕点头。
忽听院中绝圣和弃智讶然道:“滕娘子。”
说着咚咚咚跑进屋:“师兄,滕娘子来。”
蔺承佑心口跳,殿前有女孩说话,那清甜话声像长翅膀似,下子就钻进他耳朵,他脚下顿时如同生桩,步也走不动,只好笑着寸严司直说:“要不严大哥先走步,稍后就来。”
严司直朝外头看去,果然看到位戴着帷帽仕女,他微微笑,体谅地说:“也好。”
***
里,严司直正端坐着喝茶,看到蔺承佑面色,当即有些诧异。
“蔺评事,你病?”
蔺承佑却只道:“严大哥,什案子?”
严司直按耐住满心疑惑,随手拿起身旁案几上个包袱:“刚才李将军到大理寺来报案,说他家三娘回家途中突然被人袭击,幸而今日李府派护卫随行,否则李三娘说不定丢性命,李将军怀疑是上回那伙人做,急忙到大理寺报案。带人赶到李府,李将军说他女儿闺房也被人做手脚,之后们在李三娘闺房里搜出这个。这布娃娃被人做手脚,里头藏着张符箓,今早婢女拿出去洗晒时,才发现里头藏着这个。”
蔺承佑望见那布偶,整个人都僵住。
滕玉意仍在寻思方才那幕,世上怎会有这凑巧事,不成,待会得同蔺承佑打听打听那是谁东西。
正要禀明来意,观里老修士过来上茶,滕玉意只得又住口,等会,观中老道
滕玉意边与绝圣和弃智说笑,边随他们进云会堂,入内抬头,就看到堂内蔺承佑和严司直。
滕玉意忍不住瞄眼蔺承佑,才发现他不但脸色有些潮热,薄唇也比平日发红,双眼睛乌沉沉,看着像有些病容。
她先是呆,旋即又想,他未必是生病,说不定只是天气闷热闹。
这边严司直冲滕玉意点点头,回身将包袱重新系上,滕玉意无意间扫,那包袱里露出角布料,看着竟有些眼熟。
她暗自怙惙,方才出门前,她明明才看到过自己布偶,就算布偶插上翅膀乱飞,也不可能跑到严司直包袱里去,只当自己眼花,于是收回视线。
那是个年头久远布偶,布料都已经旧得不像样,样式与别布偶不同,是母亲抱着怀里女孩。
蔺承佑怔瞬,径自走到严司直面前,把布偶拿到手中,翻来覆去地看,没有错,他长这大,只在个人怀里见过这布偶。
“这是从李三娘房里找到?”
严司直:“听说是李三娘自幼带在身边布偶,平日总放在床榻上,近日曾被李三娘带到香象书院去过,也不知那贼是何时在布偶上做手脚,你瞧瞧这符箓——”
蔺承佑略思忖,起身道:“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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