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依旧没吭声。别说五岁,直到现在她晚上睡觉都离不开布偶。
“你坐在岸边想自己阿娘,想得直流眼泪,为哄你高兴,就说带你去找阿娘。当时以为你跟阿娘走散,今日才知道,那阵滕夫人她……”
刚过世
谁是他阿孤?滕玉意磨蹭会才动身,下车,蔺承佑就把路边刚买糖人递到她面前。
滕玉意接过糖人,嘴里却说:“才不是什阿孤,世子你认错人。”
蔺承佑呵声:“哪个混蛋敢说你不是。”
“你。”滕玉意瞪他,“今日你当众说布偶是假,布偶是假,这个人当然也是假。”
倒是够记仇,明知他当时在给李淮固下套……
滕玉意正研究这点心怎做,闻言睨睨车窗,原来成王府里直就有类似鲜花糕点心,蔺承佑倒好意思次次要她帮他做。
枉她昨日回府就替他做鲜花糕。
滕玉意说:“这点心比做鲜花糕好吃多,横竖世子病也好,就不用把鲜花糕送到观里去。”
这是说她给他做好鲜花糕?蔺承佑:“谁说好?宽奴,把药拿来,今日捉贼累整天,眼下又难受。”
宽奴忙说:“正要提醒世子吃药呢,昨晚咳嗽宿,到早上热才退,又不是铁打身子,怎能遭得住。”
滕玉意在车里坐着。
上车才发现,车内几上陈设好些吃食,琳琅满目,全是她平日爱吃甜点。
旁边还放着小酒囊,揭开闻,酒香四溢。
是上等蒲桃酒。
这是贵胄人家常有待客举动。
蔺承佑摸摸耳朵,笑着点点头:“混蛋,不混蛋谁混蛋?小阿孤明明就在眼前,却没早认出来。”
滕玉意骄傲地迈步往前走:“你说是你恩人,你有什证据吗?”
“你叫过自己阿孤,这事总没错吧?你见过这世上第二个叫这名字孩子吗?记得问你为何叫这个古怪名字,你却突然冲发脾气。”
滕玉意在心里想,这事倒真像她做得出来。只是阿孤是她自己叫着玩,这些年从未同别人说过,如果这件事真发生过,她不奇怪别,只奇怪自己为何会把这个自称告诉蔺承佑。
蔺承佑乜她眼:“还有那个布偶,猜你小时候总带着它,因为你连出门赴宴都不忘把布偶抱在怀中。”
滕玉意才不信蔺承佑还病着,然而听到宽奴话,又变得将信将疑,昨日蔺承佑发烧是事实,她去时候他身上药味还未散,才天,论理不会好利索。
折腾天,说不定病气又起来。
犊车到处街道,陡然停下来。
滕玉意掀开窗帷往外看,犊车到大隐寺外戏场,华灯初上,街上男女络绎不绝。
蔺承佑在帘外咳嗽两声:“该用膳,不用膳没力气说话。阿孤,你也饿吧?”
滕玉意正好饿,就顺势吃块。
成王府点心没滕府甜,但意外软糯。
桌上还有个绿琉璃十二曲长盒,揭开盒盖,里头是盒梅花形状点心,点心外包裹着细腻晶莹红粉,精致如朵朵雪中红梅。
吃口,脆如凌雪。
蔺承佑似是知道滕玉意在偷吃点心,在外头说:“多吃点。那叫红梅糕,阿娘最喜欢吃这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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