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兰赶忙在车里说:“妹妹,既是郡主相邀,姐姐就先回去。横竖端福也在你身边,阿姐不必担心什。”
说着个劲地催车夫驱车离开。
滕玉意立在原地,没接茬但也没反对,车夫心里明白过来,忙驾车朝沿着原路往前去。
宽奴恭恭敬敬打起帘子,滕玉意昂首阔步上车。端福跟上前,坐到宽奴边上。
蔺承佑翻身上马,伴在犊车边上。
杜庭兰忍笑点点头。
滕玉意露面,蔺承佑也翻身下马。
滕玉意昂着脑袋走到边,蔺承佑却抱臂道:“这地方可是闹市,你确定要在这儿跟说话?带你去个地方,们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连犊车都没准备,这是要她走路吗?
“不去,有什话就在这儿说吧。”
杜庭兰脑中轰然响,照这样说,阿玉竟真是当年那个阿孤。
阿孤,阿孤!杜庭兰心中酸,真该死,她早该想到这点,以妹妹当时心境,真有可能会这样称呼自己。
没阿娘,阿爷也甚少陪在身边,妹妹整日闷闷不乐,可不就是个小小“阿孤”。
她把攥住妹妹手:“你真叫过自己阿孤?”
滕玉意脸上震异之色不亚于杜庭兰,有今日这出,其实她也怀疑这事与自己有关,不为别,就因为蔺承佑所说布偶和“阿孤”都与自己对得上,但这件事说起来不算小,为何她脑中点印象都没有。假如她向记性不好也就算,但她从小就过目不忘……
天色不早,日影渐渐西斜,夕阳照耀着暮色中长安城,连树叶都染上层粉色霞光。
但在蔺承佑眼中,此刻长安城俨然沐浴在清晨阳光里,处处朝气蓬勃,让人心生欢喜。
往前行时候,他不时转头看看犊车。
蔺承佑笑着朝后头使个眼色,宽奴也不知从哪蹿出来。
他亲自驱着辆宝钮犊车,乐呵呵到近前:“滕娘子,家郡主想请你到府上说说话,这是她亲手写帖子,烦请滕娘子过目。”
滕玉意接过帖子,上头哪是阿芝郡主字迹,分明是蔺承佑伪造。
哼。她透过帖子上方瞥眼蔺承佑。
蔺承佑冲滕玉意揖,扬声道:“滕娘子,你是们成王府贵客,舍妹相邀,还请滕娘子务必赏个脸。”
纵算当年病过场,也不至于把记忆全丢。因为这个缘故,她始终认为这只是巧合。直到发生今日事,这个念头才开始动摇。
杜庭兰心酸道:“你忘,隆元八年你病得很重,小儿高热惊厥,烧还是那多天,姨父唯恐你活不下来整日守在你床边,记得当初医工们都说,不烧坏脑子就不错,还好你醒来后,只是精神比往日消乏些。病愈后没多久,姨父就带你回扬州。你真点都不记得?纵算你全忘,蔺承佑总不会认错人。”
滕玉意咬唇,扬起下巴,隔着窗帷对蔺承佑道:“忘,全忘。你说是那个女孩就是?你有什证据?”
蔺承佑嘴边溢出点笑意,这别扭劲儿,就跟当初小阿孤模样。他扬扬眉:“你下来啊,别窝在车里问东问西,你下来就告诉你。”
下去就下去。滕玉意哼声,拿起身边帷帽戴上,对杜庭兰说:“阿姐,下去问他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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