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固边奋力挣扎,边恶狠狠瞪着蔺承佑,被拖下去之前,喊出句话:“慢着!知道彭家行军路线,只要饶无罪,马上可以把这些事告诉朝廷。”
蔺承佑压根懒得接腔,彭家知道李淮固能预知后事,岂会不调整作战方案,不信她那套,说不定能迅速平叛,听她话,平叛可就遥遥无期。
刚发落完李淮固,关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迎过来:“滕将军已经到御前,圣人让世子把滕娘子带过去,说要亲自封赏滕娘子,皇后殿下也来。”
说话时喜
黥刑?!李淮固面色大变。
“不不不。”她浑身颤栗,“干脆杀吧,宁死也绝不受这种侮辱。”
蔺承佑笑道:“随你便。”
他目光落在李淮固额头上,很认真地研究起来:“要不黥个‘三’字好。你不是喜欢冒充别人吗?阿固阿孤这样好名字你不配叫,不如改名李淮三。帮你在额上刻下这个‘三’字,你也能时刻记住自己是谁。”
李淮固起先恨得咬牙,渐渐又露出楚楚可怜模样,边垂泪边说:“今日这个局分明是你故意引诱,世子心知肚明。……不过是喜欢你才出此下策,日后绝不再敢,求世子放马。”
淮固面色很难看:“朝廷密而不发。那阵阿爷随军到北戎打吐蕃,家中无人知道这些朝堂之事,再之后时疫爆发,因为染上时疫,很快就不治身亡——”
烛火啪地爆下,李淮固和滕玉意同时沉默下来。
死亡这个话题让人不安,连滕玉意心中都闪过瞬惘然。李淮固原来是死于时疫,那她重生到底跟自己有没有关系?
正暗自揣测,李淮固开口道:“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痛快,但你也别太得意,你阿爷是方节度使,明知有人造反却密而不说,究竟是心怀不轨,还是想浑水摸鱼?这件事拿到圣人面前说道,圣人自有分晓。出事,你也别想摘干净。”
滕玉意满眼嘲讽。
蔺承佑眼中闪过抹戾色:“就你这副两面三刀嘴脸,别说你不是阿孤,就算你当年真救过,凭你现在这心性,你以为会多瞧你眼吗?你假扮滕玉意还不够,还试图把袭击你罪名赖到她头上,自己身陷囹圄,也不忘拖整个滕家下水。就你这毒辣心肠,依看圣人断得太轻,先黥个‘三’字教你如何做人,你要是再啰嗦,再加别刑罚!”
说完面色沉:“来人。”
立刻有宫卫跑进来。
“世子。”
“押下去行刑吧。”
“你没这机会。”门被人打开,蔺承佑走进来。
李淮固悚然而惊,门外竟只有个蔺承佑。
不过这也够,让蔺承佑知道滕玉意有多自私就成。
蔺承佑像是知道李淮固心里在想什,讽笑道:“有些事不必让你知道,但你别想拖滕家下水。圣人对你处置早就出来,你蓄意欺君在先,栽赃滕娘子在后,为替李家谋取平叛功劳,不顾天下黎民安危隐瞒彭家造反事。本该立即断你绞刑,圣人仁德,免你死,赏你黥刑(注),发配于阗,永世不得回长安。”
师公听说这件事,很想从李淮固和滕玉意身上弄明白最近这多妖祟原因,要不是冲着这个,他巴不得今晚就把李淮固赶出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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