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怔住,原来这只是蔺承佑设个局。
另派人应该就是指静尘师太和她幕后主家。
蔺承佑应该是通过她案子查到师太那帮人头上,但前世她已死,师太和武绮并没有很快露出马脚,不像这世,她先因为小涯提醒闯入小姜氏现场,由此发现庄穆是被人陷害。过后又因为百花残机关,逮到武绮、卢兆安、王媪这串大鱼。
没有这系列巧合,前世蔺承佑定查得艰难些,但哪怕对方手段再缜密,蔺承佑还是查到那人头上。
“所以另派造反人是谁?”滕玉意屏住呼吸。
滕玉意冷笑:“别以为你逃得过劫,那些害你手段还没叫你心惊胆战?你能预知后事消息早就传遍长安,彭家怕你坏事,恨不得立刻把你除去。就算这回圣人不治你死罪,他们怕你提前预知他们攻打路线,迟早也会在流徙途中派人追杀你。这还只是明面上彭家,若有人暗中支持彭家造反,也不会设法阻挠你说出这切。你前脚走出长安,后脚就会被人剁成肉泥。劝你把知道都说出来,至少还能死个明白。”
李淮固脸色直发灰,来回思量半晌,不甘心地说:“你案子似乎牵扯到很多人,反正直到死之前都没听说告破,但是你死后不久,蔺承佑就查到卢兆安是害你表姐凶手,听说卢兆安那晚在竹林里与另个人见面,你阿姐也不知怎回事,鬼迷心窍带着婢女去找卢兆安,因为撞见不该撞见,被那人手下勒死在林中。”
果然是如此。滕玉意瞬间差点咬断牙根,还好今生她及时救下阿姐,还好卢兆安这贱人在狱中备受折磨。
“再就是三年后,蔺承佑在鄜坊府被人暗算,听说他身中毒箭性命垂危,就——”
李淮固咬咬唇。
吗?前生她做上太子妃?”
李淮固淡淡道:“不知道。但说到武绮,在你死后没过多久,听说武中丞二千金突然生急病死。”
滕玉意滞,莫非蔺承佑查到武绮头上,幕后主家抢先步灭口?
“所以案子何时告破?玉真女冠观师太又是何时落网?”
李淮固冷笑:“很想知道?你承认自己是重生之人,就把这些事告诉你。”
李
滕玉意微讶打量她。难不成李淮固前世为蔺承佑跑到鄜坊府去。
李淮固心里又酸又恨,前世她确这样想过,个人在重病时意志力是最脆弱,鄜坊府又缺衣少食,那样艰难环境下,若她能见上他面,说不定他会接受她照顾。
可惜没等她动身,就听说这个消息是假。
“假?”
李淮固:“听说只是个局。蔺承佑出事,成王殿下和清虚子道长等人都赶去鄜坊府相救,长安城只留下圣人夫妇和成王妃,当时朝廷才平彭震叛军,长安城和京畿周围地区正是兵力空虚,碰巧圣人生病,遇上这样千载难逢机会,潜伏在朝中另派人就动手。”
滕玉意自然知道李淮固在玩什把戏,心里嗤,故意踟蹰下,无声点点头。
李淮固眯眯眼,点头是什意思?外头禁卫又听不到。
“不成,你得亲口承认。”
“好吧,承认。现在可以说吗?”
李淮固却不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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