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辈那样沉稳从容,想必眼下距离圣人发作时日还远,蔺承佑查那久案子,离京前定会让自己伯父和爷娘多加防备。
严司直留下纸条已经被成王慎重地收起,看成王夫妇样子,似乎也早就起疑心。想想前世,蔺承佑为引那人出手,不就假装在鄜坊府中毒箭。
成王夫妇和圣人知道、想到,只会比她多。
那边,成王和王妃俨然早预料到圣人会来寻他们,进上房与清虚子商议番,不久便出来。
成王面沉如水,带着那位千牛卫将领离去,王妃却自发留在观中,只是眉间隐约萦绕着忧色。
人野心和欲望是无穷无尽,皇位何其诱人,这位幕后主家与皓月散人和无极门邪术打这多年交道,心性多半早已歪。
尤记得那回在彩凤楼,蔺承佑为召唤田氏夫妇魂魄施过次邪术,仅次,便有心智被蛊惑之嫌,幸而有五道和绝圣弃智在旁拼命阻止,蔺承佑才不至于再沉溺。
蔺承佑意志力已经超乎常人,连他尚且如此……可见这号称《魂经》邪术有多能坏人心性。
但这切前提是,那人能成功暗算圣人和成王。
想到此,滕玉意心下子踏实下来。
莫非那人也有这个打算?
朝堂上不乏忠臣良将,但是当锋利刀刃架到脖子上时,大部分人恐怕都不敢说半个不字。
旦北禁和南衙都在那人手中,那就意味着整座长安城都被牢牢掌控。
控制三省和禁军,那人便可连夜逼几位宰相连夜立下昭书,圣人本就有顽疾在身,此人只需对外宣称圣人薨逝,并将谋害圣人罪名扣到成王蔺效头上,即可顺理成章接掌龙印。
朔方军和神策军是中央直属军队,历来只听圣人指派,圣旨下,两军自不会再听蔺承佑和二皇子指挥。
待到成王府护卫将严司直尸首和严夫人护送出观,观中氛围下子沉寂不少,诸人心头仍沉甸甸,清虚子将滕玉意等人招揽到院中。
坐下后,清虚子指指滕玉意,对五道和绝圣弃智道:“你都看见,滕娘子印堂发黑。”
滕玉意惊。
“此事甚是蹊跷。滕娘子虽身负
这是绝不可能。
等等,圣人体内余毒是不是快要发作?
上次阿爷对她说,圣人和成王体内各有块女宿锁灵牌,圣人发作时只能由成王人帮忙护阵。这当口若有人闯入阵法,完全可以成功暗算圣人和成王,故而当年此事虽然走漏风声,但鲜少有人知道圣人具体何日发作,更无人知晓具体在何处护阵。
假如成王为圣人护阵时出差错……对某些暗中要举事人来说,无疑是石二鸟之策。
滕玉意想得后背直发凉,但当她将目光投向成王夫妇和清虚子时,心里忧虑再次消失。
接下来,无论是派人在途中暗杀二皇子和蔺承佑,抑或在长安布下陷阱请君入瓮,二皇子和蔺承佑都插翅难飞。
或软禁或绞杀,结局都已注定,顺便给蔺承佑和二皇子也扣上个“乱臣贼子”罪名,那人还能落得个镇压谋逆好名声。
即使二皇子和蔺承佑侥幸不死,手下并无兵卒,又如何能夺权。
换言之,要成事,只需个字:杀。
只要够狠,皇位便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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