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经吓?”赵澈轻笑,让小竹僮去接她手中宝匣。
“不是吓,就是……”徐静书口中应着赵澈,边心惊胆战地将宝匣交到小竹僮手里,“欸,莫、莫摔。”这可是郡王府公库珍藏,若有半点差池,她做牛做马三辈子都还不起。
“表小姐放心,省得。”
小竹僮替她抱宝匣走在后头,赵澈就没人搀扶,于是她乖乖靠去过,朝赵澈伸出手:“表哥也莫摔。”
“你方才想说什?”赵澈伸手搭上她手臂。
“这都哪儿学歪理?”徐蝉扭头笑望孟贞。
孟贞也是无奈,苦笑扶额:“谁知道呢?反正就成这个教不听、打不怕小泼皮!”
郡王妃与侧妃唱和,不动声色就将话头转开,显然是给赵荞撑腰,琼夫人只能白白咽顿委屈。
后院这些人倒还没谁有胆子真与徐蝉杠上,便暗暗将这口恶气记到徐静书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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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夫人与多福斋瑜夫人是双生姐妹,旁人都是靠琼夫人眉心那粒小小朱砂美人痣区分二人。
赵荞语带双关讽琼夫人“脸大”,不单把琼夫人脸说成猪肝色,瑜夫人也跟着不是滋味。
姐妹两几乎长得模样,能不感同身受?
句话得罪俩,赵荞却没事人似,抬眼望向房顶横梁,仿佛随时能背起双手吹口哨,嚣张得很。
她是混不吝郡王府二姑娘,又正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岁,浑起来连她父王都敢顶撞,只区区两个见不得光后院夫人,她哪管对方高兴不高兴。
徐静书闷闷地边走边道:“今日才知姑母也有她不易。你是早料到她们会拿说事与姑母为难,才特意过来解围,对吗?”
她没敢脸大到以为赵澈是专程去救她于水火。
这些日子在万卷楼受教,所学皆是正经学问,她对后院事窍不通,连那些夫人、美姬在郡王府内究竟
出承华殿,徐静书紧紧抱着怀里宝匣,两眼发懵地跟着赵澈步子。
她来郡王府后,先在客厢深居简出,之后大多时间都待在万卷楼与含光院,与后院各房全无交道。虽以往同吃西路大厨房饭,却是各自侍女拿回各院吃,她同那几位后院夫人与美姬今日才算正式照面。
她早前听赵荞说过有这些人,却没想过这些人之间平日如何相处,更没想过她们与自家姑母之间是怎样局面。
从方才小波澜,她至少看出点:姑母虽贵为郡王妃,却未必是外人想象那般彻底舒心恣意。
徐静书不安地垂下脑袋:“是不是……添好大麻烦?”
小孩子可以犯浑,大人却不好由得场面僵着。侧妃孟贞是赵荞生母,这时也只好她来收拾女儿造烂摊子。
“阿荞,你说什话?”孟贞语气并无明显斥责之意,甚至隐隐忍笑,“事情对不对,自有你母妃殿下定夺,要你小孩子乱插嘴?”
徐蝉面子赵荞通常是给。她毕恭毕敬向主座执礼:“请母妃殿下恕罪。”
“阿荞是个嘴利心直孩子,母妃知道你没恶意。不过你方才有句话是真不对,”徐蝉笑得端和,“静书可比你大半岁,胡乱喊什‘表妹’?”
赵荞笑咧嘴:“她个头小啊!如今高些,先做表姐。若将来她能比高,再把‘表姐’名头还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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