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吵嘴打架从不输阵，谁也不怕！”周围欢声笑语嘈嘈切切，赵荞只能大声喊着说。
两人说着话，下头已喝过
拦门酒，新郎背新嫁娘上台阶，众人也跟着缓缓往里走。
赵荞牵着徐静书也跟着大家走：“大哥说，沐家人正气，值得结交。他们家刚来京时出点事，好多人骂。头头她们几个沐家小
最初在书院也不好过，可他们
家齐心，什
也不怕。”不像她家某些人，只知跟自家人争成乌眼鸡。
徐静书不解：“家里出事，那也是大人事，为什小孩儿要被欺负？”
“落井下石呗，”赵荞不屑轻哼，“而且他们几个都聪明，读书底子也好，在书院冒尖太快，有人就眼红泛酸排挤他们，可讨厌。”
吉时将近，大家都往正门口去看新嫁娘进门。
赵荞牵着徐静书走到门前角落，踮起脚往下看。
新嫁娘头戴花形小金冠，金线流苏虚虚垂过眉眼，摇曳间荡起耀目光华，给她明丽艳色又添几许张扬。
颀硕俊朗贺大将军与她并肩而立，十指相扣。
晴光下，两道身姿是同样挺拔恣意，却各有各风采。像悬崖峭壁上枝叶交互两棵树，亲密依偎又各自参天。风雷震不散，霜雪压不垮。
书随赵澈离开后发生事，徐静书半点不知情，顿时懵懵。
“赵淙！你年纪小小就耳背？聋得听不清
指名道姓说‘琼夫人’三个字？”领完糖果走过来赵荞将赵淙手拍开，也咬牙低声。
两个弟弟个妹妹里，最不招她待见就这四弟。“说琼夫人，有你母亲什事？听过捡钱捡物，没听过捡骂！想被骂就直说，二姐成全你，改日就站你撷芳园门口骂足三天不重样，包你任督二脉都被骂通泰！”
“不能在外面说这个啊……”发愁徐静书紧着嗓子低声提醒。
姐弟俩如梦初醒，各自噤声。
聪明，冒尖很快，就会被排挤。
徐静书后脖子凉，小声问：“那他们怎应对？”
“要不怎说头头厉害？架架打出来！”
徐静书脚下微滞。她这小身板儿可不经打。也不能时时指望表
徐静书怔怔笑望，心中想许多。
“你看得到后头那个两个小喜娘吗？”赵荞使劲踮脚指给她看，“左边那个，高点！”
徐静书费劲踮脚，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嗯，她是谁？”
“沐典正堂妹沐青霓，大家都叫她‘头头’，”赵荞高兴地冲那小喜娘挥挥手，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朋友！年底你若考进书院，请她照应你些。”
“她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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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荞拖着徐静书站到花园假山瀑布旁，贴着她耳畔道：“你看，贺大将军是等封爵，其实比父王还厉害些。人家就只娶沐典正这个妻子！”
徐静书挠头笑：“可是……万以后……”
“不会，他和沐典正可好！而且沐家原本是利州人，利州风俗里就没有‘纳后院人’说法。若两人过不下去，得和离后才能另寻他人，同时找几个是要被乱刀砍死！”赵荞说得半真半假，话里话外满是羡慕向往。
徐静书被唬得愣愣：“有点厉害。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后院不会乱糟糟不齐心，家子大人小孩就会少些烦恼与争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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