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在书院,不必这规整,”林秋霞“噗嗤”笑,“听段玉山说,你这两年在明正书院,门门功课都拿乙等膏火银。郭大人觉得,以你资质,这事很不对劲。便托问问,这中间是不是出什差错?”
国子学祭酒郭攀德高望重、见多识广,看人自算是通透到能窥斑而见全豹。方才席间两次对词下来,他从徐静书敏捷反应与工整对仗中已能大略看出她学养水平。
在他看来,旁科目不说,至少“书科”这门,徐静书实力至少在她们这届八十名学子中能排前三甲。
徐静书所就读明正书院乃官办,与林秋霞、段微生任职雁鸣山武科讲堂样,是归属国子学管辖。作为整个国子学主事者,郭攀贵人事忙,自然不会清楚解每个学子详情。
但每年膏火银要从他老人家手里划拨出去,能领膏火银学子名单当然也要经他批复。虽他通常只是匆匆眼扫过,年纪大记性也没多好,但对于名列前茅学子姓名还是会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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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霞带着徐静书走到垂壁山泉旁处空草地。
此处虽临山泉,但光照极好,便被摆上桌椅、地垫,茶果俱全。有不少宾客正在这附近三五成群围坐,煮茶交谈或行风雅游戏。
两人择张空桌坐下,林秋霞将盛满樱桃果甜白瓷莲花大盏推过去些,送到徐静书面前。
“贸然拉你过来陪,没吓着你吧?”林秋霞歉意闷笑着,揉揉自己发烫左耳。
学武科典正,”段玉山笑着抬手,以掌指指对面女子,“林秋霞。”
“林典正安好。”徐静书赶忙转转方向,再度执礼。
礼既毕,她不经意抬眼,才发觉林秋霞右袖空空。心中敬意更深。
“她还是当年江阳关大捷有功战将,”成王赵昂有些不豫地瞟段玉山眼,似是不满他对林秋霞介绍不够仔细,“将来还会是成王妃。”
他话音落,段玉山与段微生各自扭头,同情忍笑。
所以在听段玉山说“徐静书是明正
徐静书赶忙摇头,也回她笑:“没有吓着。林典正是有事要与说?”
徐静书自小是个能察言观色性子。自己与林秋霞初次见面,对方二话不说就拉她过来,副要单独聊聊架势,总不会是因为见如故吧。
“你倒还真是机灵,”林秋霞有些惊讶地笑觑她眼,倒也没什过场花腔,“今日有公务耽搁,宴后才来。同郭大人闲叙几句席间事,他老人家对你这个小姑娘有点好奇,想着你都是姑娘家,便托问你几句话。”
她既是国子学武科典正,国子学祭酒郭攀就是她顶头上官。顶头上官委托,她自然是要照办。
“林典正请讲。”徐静书端端正正坐好,将双手放在膝头。
徐静书不知这是怎回事,愣住。
“求你闭嘴,”林秋霞则轻恼地嗔赵昂眼,“没谁允过你亲事,不要自说自话。”
见赵昂似乎还要说什,林秋霞索性举步走过来,略有些突兀地拉着徐静书就走:“们姑娘家才该玩做处,不搭理他们。”
被牵着手带走徐静书懵懵回头瞥,正看到成王殿下目光如影随形地追着林秋霞背影。
那目光里漾着笑,又柔软,又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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