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承华殿,却见殿中不独有赵诚锐在,四公子赵淙竟也在。
赵淙今年已十岁,与三哥赵渭同在汾阳公主驸马苏放门下受教两年多,加上两年前他母亲又因暗害赵澈事发被悄然送出府做处置,他性子便比小时收敛许多。话少,从前那股子嚣张气焰也没。
立在正中赵淙规规矩矩向徐蝉、孟贞行晚辈礼,又向大哥赵澈问安,然后不无心虚地觑二姐赵荞眼。
没等他开口问安,赵荞就冷笑着双臂环在身前,先声夺人:“老四,你这是做什对不起混账事?”
赵淙赶忙低下头:“二姐,……”
“这,也不懂。表哥他,他就是这样高深莫测,叫人看不透个人嘛,”徐静书满面炸得通红,笑得僵硬无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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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徐蝉、孟贞、赵澈、赵荞同回到府中时,徐静书已早早启程回书院去。
行四人才进到垂花门前抄手游廊里,就有侍者前来通禀:“殿下请王妃、侧妃、大公子及二姑娘同去承华殿。”
这阵子赵诚锐时常不见人影,天黑才回府。徐蝉与孟贞倒是都问过,他说是托人从利州朔平纪家马场新购几匹绝世良驹回京,便在南郊与群老友耍些小钱开赌马盘取乐。
看你明年考官怎办!到时若没考上,又错过国子学招考,那你可不许来找哭,说不管就不管。哼。”
这意思很清楚,就是不再反对她明年考官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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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府樱桃宴翌日,大早,信王妃徐蝉、侧妃孟贞就叫上赵澈、赵荞道,带礼物乘车出门,据说是去探望哪位生病贵人。
徐静书独自上万卷楼找书看半日后,羞涩犹豫好半晌后,还是到含光院小厨房做三份“樱桃肉”,请平胜替赵澈收盘,又托含光院小竹僮将其余两盘分别送去承华殿与涵云殿。
主座上,赵诚锐猛地拍桌,怒不可遏:“赵荞!你少揪着
他本就是个富贵闲王,没什正经公务要处理,这般吃喝玩乐倒也无大碍,于是徐蝉、孟贞便没再过问。
难得他今日大白天肯在府中老实窝着,徐蝉淡漠哂:“殿下今日这是想起家中还有妻儿。”
说着,扭头看向孟贞。
孟贞勾勾唇角没说话,倒也没见多大个欣喜之色。
而赵澈、赵荞两兄妹则双双沉默,神情各有各古怪。
她离开含光院之前,平胜有些神秘地凑到她跟前,好奇地小声问:“表小姐,昨日在樱桃宴,大公子是遇着什奇怪事?”
“啊?没有吧,”徐静书茫然挠头,“午间正席之后,与他说会儿话。之后他就同成王殿下还有几位大人道煮茶去,没什奇怪事啊。你为什这问?”
平胜不解嘀咕:“昨日傍晚你们回来后,大公子火急火燎催出去买樱桃。那时太阳都快落山,上哪儿买去!正好涵云殿有半筐,便找侧妃讨两大盘回来。结果大公子他……”
平胜这犹犹豫豫大喘气,将徐静书好奇与忐忑并钩到嗓子眼儿:“他做什?”
“他颗颗拿在手里捂热,放到嘴上,却不吃,”平胜也忍不住挠头,“然后摸着自己嘴唇,脸色会儿青会儿红,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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