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请讲。”徐静书赶忙站直,认真听她吩咐。
“明日你若得空,能不能替姑母去含光院看看你表哥?这些日子他闭门不出,谁去也不见,姑母很担心,”徐蝉面露忧心哀色,眼眶红红,“你就去试试,若他还是不肯见,你也不必勉强。咱们再想法子就是,别委屈着你受冤枉气。”
“好!、这就去,不等明日,”徐静书心提到嗓子眼,慌张得胸腔闷绞,“表哥他,是遇着什难事吗?”
她月初结束休沐回书院时表哥还好好,怎这才过半个月,就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徐蝉眼红红地剜旁边赵诚锐眼,拿随身巾子擦拭眼角泪痕,似有隐情说不出口。
徐静书抬手捂住突然爆红脸,闷声哀嚎:“……那可怎办才好啊?”
“你……你这是在哭还是在笑?”曾莉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懂她为何忽然捂着脸自言自语。
“哭笑不得。”
少女心底生涩又隐秘心事,羞怯与甘甜交织、忐忑和期待混杂,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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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会选择在今日下午散学后就回,有些则会留在书院过夜,明早天亮再走。
曾莉家贫,许多书册典籍都只能在书院藏书楼内借阅,是以她通常都要留到次日早上再离开。
“今日是去不成,”徐静书抱歉地摇摇头,“下午散课后就要回家。”
曾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你二月小考考绩那样漂亮,是该早些回去报喜来着。虽你说过是投亲寄居在姑母家,可瞧着你姑母家待你还不错,他们指定很为你高兴!”
“嗯,是真待很不错。”徐静书抿抿嘴,笑得略有些忐忑羞涩。
赵诚锐板着脸,将唇抿成直线,也不说话。
这气氛很古怪,但徐静书心悬着赵澈事,并不好奇这古怪从何而来,只将焦灼求助目光投向孟贞。
孟贞也是眼睛红红,起身走过来牵徐静书步出正厅,下台阶走出老远才站定。
“初五那日,太医官来复查大公子眼睛,说他情况出现反复,”孟贞微微哽咽,眼中愈红,似乎有所保留,“之后大公子就十分低落,闭含光院大门,这都十日足不出户。他也不见任何人,连殿下和王妃殿下都被拒之门外。”
“怎会反复呢?!之前不是说大有好转?”徐静书急出哭腔,“贞姨,是不是何然给方子有古怪?太医官有再验过吗?”
黄昏时,徐静书回到信王府,照例换衣衫先去承华殿德馨园向姑母徐蝉行归家礼。
进德馨园正厅后,她惊讶地发现,不但侧妃孟贞也在德馨园,连时常在府中神龙见首不见尾姑父信王殿下都在。
三人面色都很沉凝,似乎早前正在这里商议什要事。
徐静书恭敬向三位长辈行归家礼,正要退出,却被徐蝉唤住。
“静书,姑母托你办件事,好吗?”
只是次小考出众,大张旗鼓跑回去报喜,好像很……少见多怪样子。
可她忍不住想早些见到表哥,亲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不过,她又有点怕见到他。
自从平胜偷偷告诉她,“大公子将樱桃颗颗捂热放到嘴上”,她就知道,表哥根本没信她那日说“只是拿果子碰他唇”。
若见面时,他又追问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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