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四月中休沐回信王府时,便向大家说明自己学业繁忙,四月底和五月、六月中四次休沐都不再回府,要留在书院加紧念书。
赵诚锐这个姑父向不太管她事,倒也没什话说。赵澈虽忙得不见人影,却也没忘叫人照旧帮她准备念书所需用物品。
而徐蝉与孟贞在她学业之事上表现出空前热情,除像以往那般精心打点她吃穿用度,还将她唤去涵云殿好番情真意切勉励。
“静书,你知道姑母如今最后悔什事?”徐蝉感慨苦笑。
徐静书稍稍迟疑后,还是诚挚地点头:“知道。”
遇涵云殿有什短缺之处,徐蝉也总想尽办法从自己手中省下来帮补,俨然要与孟贞“有难同当”架势。
最让府中人觉得讶异是,孟侧妃突然遭此委屈,向里火爆爆二姑娘却半点也没闹腾,只是每日早出晚归,嗓音哑哑,但瞧着竟是轻松愉悦模样。
总之,到徐静书三月底再从书院回来时,府中上下已在喜气洋洋为赵澈准备册封世子时所需应物事,赵澈本人则又重新频繁外出,而之前说那个女伶并未出现在信王府后院。
徐静书虽不知赵澈在忙些什,但她知道,想要架空赵诚锐绝非朝夕之功,信王府世子之位尘埃落定,只是赵澈成功踏上他所希望第步。
这次两日休沐期间,她都没能见到赵澈。于是只去含光院,花整整两日,做许多方便保存“苏子荫米糕”,给涵云殿和承华殿,以及几位表弟、表妹都分些,便又回书院。
出身,他提这个要求略显荒谬。哪有堂堂王府大公子捡别人碗里剩东西去吃?
从早前脸嫌弃,到现在脸正气,足见这位大公子颇为能屈能伸。
徐静书咬住舌尖才没笑出声来,脸上又红:“这样,不好吧?”
其实她小时曾过过食不果腹日子,与熟悉人分食碗中餐食对她来说并不出奇。但若分食对象是赵澈,她就无端觉得这件事有点……过于亲密。
赵澈以指尖扣扣桌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徐蝉曾是钦州庠学中人所共知出色学子,可她在最好年华里,选择放弃打拼前程,嫁入高门,跃从没落书香之家女儿,成为玉牒上有名有姓“王妃殿下徐蝉”。
可她自己毫无建树
她知道自己眼下她还帮不上什忙,但可以做到不添乱。
她想快点,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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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日子,徐静书也很忙。
毕竟只剩大半年时间,她不但要准备年底最后次大考,还得考虑着明年春官考,她丝毫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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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那日,信王与王妃、侧妃三人进内城面圣,到黄昏时分才回府。
府中无人知晓他们此次面圣所为何事,也没谁敢问,只知从那天起,信王殿下与王妃、侧妃之间气氛变得颇为怪。
因他自己也长居承华殿,因此承华殿所有事并无大改,只是孟侧妃涵云殿无端端就被他下令削减例银供应,并不允许孟侧妃再随意外出。
所这形同“禁足”要求与王妃徐蝉无关,但自赵诚锐下这令后,府中人便时常见王妃殿下出入涵云殿,或与侧妃道带着还不满三岁小六姑娘赵蓁在府中各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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