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等也可以像长庆公主那样时?”虽明知赵澈是在胡说八道逗她,徐静书还是忍不住乐,“譬如你若花心,要新添个小娇妻,就将你脚踢飞,转头自己也去添个温柔俊秀小郎君?”
“别说。光是想想心里都发酸,”赵澈猛地皱紧五官,抬起右手捂住心口,“见鬼小郎君。”
“你竟学会装疯卖傻哄人,”徐静书笑弯眉眼,“又不姓赵,也没可能跃马
他小星星,终于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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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等到几时呢?”徐静书定定望着他。
“唔,或许,等到你也可以有三个伴侣时候?”他笑着逗她,“如此就公平。你觉得呢?”
虽是笑言,却又实实在在直指徐静书真正心病。
明明那时他母妃已亲口对她承诺过会收留她、照拂她长大。换作别人,大约不会觉得还有必要拿自己性命去冒险加码,以确保这个承诺不会变卦。
虽赵澈身世注定他永远不会经历徐静书所经历切,但在知道她身世后,他就明白,她很难轻易相信别人承诺。
后来他发现“她是被从甘陵郡王府解救出药童之”,以两姓先祖之名向她起誓会保护她到平安长大,她看起来虽是信,或者说她自己以为她是信。他却知道,若她真信,之后那半年里,她就不会直不着痕迹对他哄着让着。
不是她不愿信人,而是年幼无助时经历太多毁诺与被舍弃,才会不安到那般地步。
“直‘看’着你,怎样也比别人知道得多些。”
两人之间有些东西确实生而不对等,若她在这份感情里不能拥有受伤后还击力量,任他再如何斩钉截铁地承诺,她不安都会如影随形。
以她身世及目前情形,就算因赵澈心意而得各方首肯成为他伴侣,将来最好结果,也不过就是下个徐蝉罢。
当年赵诚锐对徐蝉何尝没有承诺,可之后他要迎孟侧妃,她无力阻止;他个接个抬后院人进门,她也没法子发声。她甚至没法子和离。《皇律》中从来没有“王妃不能提请和离”条款,只是她早早放弃靠自己立于世间切可能,如今人到中年,若离开赵诚锐,她没有自信能过得更好。
这样人生,实在太苦涩,却又是作茧自缚,只能在岁月流逝中不断自苦,连抱怨资格都没有。
徐静书是绝不愿步上姑母后尘。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心里这道伤口有多深。赵澈却知道,很早就知道。
“知道你为什会在意‘若有袭爵后有权拥有三个伴侣’这件事,也知道即便说不会行使这权力,你也不会真信。”
赵澈轻拍她后背,诚挚低声:“你会觉得,若有朝日失信毁诺,你也没有什办法。就像那两位可怜母亲,这多年来除沉默忍耐,什也做不,连哭闹宣泄心中苦痛都不能。”
徐静书沉默片刻后,慢慢抬起头迎上他目光,柔唇微微翕张,最后却什也没说。亮晶晶望着他眼中有薄薄水光,却也有被理解笑。
“你不愿自己走到那样地步,也不会让你走那样地步。所以,没要强求你现今就答应什。可以等你。”赵澈噙笑,望着她眼中那片闪烁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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