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昔年同伴,又是在这样状况下,徐静书脑中乱得很,时也想不太多。
但赵澈却是个越危急越清醒人。
听徐静书道出“药童”二字,他立刻想起方才那个姑娘藏进竹筐之前说过“若被他们发现,可能性命不保”,脑中当即警铃大作。
他脚下稍稍往前近半寸,将徐静书抵在墙面,大掌按住她后脑勺,将她脸按进自己襟前藏得丝不漏。
他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冲着白姑娘“药童”身份来,若是,那他首先要顾是保住徐静书不要被那些人看到。
但徐静书却轻易认出对方。
因为四年前这个姑娘就已经十五六岁,五官样貌早已定形,如今只是气质稍稍成熟些许而已。
赵澈“礼尚往来”环住徐静书腰肢,也学她模样将唇贴在她鬓边,以气声轻询:“她是谁?”
徐静书周身抖得厉害,圈住赵澈脖颈双臂环得死劲。好半晌后,她才又在他耳畔,很小声很小声地吐出两个字——
“药童。”
虽四年过去徐静书在外貌身形上都变许多,但他不能冒点风险。
虽他先前将今夜带出来随侍暗卫都留在主街上保护几个弟弟妹妹,但只要他发出讯号,他们很快就能赶过来。
可是,为不让徐静书,bao露在这些人眼前,他不能闹出太大动静,能不动声色遮掩过去是最好结果。
那几道黑影在离他俩约莫五步开外地方停下脚步。
赵澈将徐静书按在怀中,半点不让她露脸,自己则故作慌乱地向那几人投去瞥,仿佛幽会厮混被打扰愣头青。
藏在竹筐里这位白姑娘,是当年和她起被囚在甘陵郡王府药童之,也是那批药童里年岁最大个。
徐静书记得,当年活下来十几个药童被大理寺人从甘陵郡王府救出来后,这位白姑娘是最先被人接走。
她不明白她此刻为什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那些人尾随她人究竟冲着什来。她只知道,当年撑到活着得救同伴不多,而被救出来这四年,她就遇到这个昔年共同受难同伴。
被囚做药童那半年,她们每日被绑在间小暗室,起被灌下各种叫人生不如死药,起捱过近乎千刀万剐反复取血。
她们也曾艰难依偎到处,气若游丝地流着泪鼓励对方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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