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关乎武德帝亲妹妹长庆公主赵宜安,又牵涉储君、成王与信王世子赵澈,徐静书至少能明白这意味着赵家年轻辈要联手冲击上辈某些防线。绝对是牵发而动全身大事,若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她并不会委屈。
“泄露给你没关系,你又不是别人,”赵澈清清嗓子,“长庆姑母侧郎楚晖,就是武德二年随她到们府中赴家宴那位,不知你记不记得。他在府中手刃两名后院小郎君。”
徐静书目瞪口呆,嘴里樱桃都掉。
“最初只是两个小郎君起口角继而大打出手,旁众后院人就在旁看笑话。之后照料小四儿侍女抱她出来玩,便也站在那里,”赵澈抿唇,顿顿,才接着道,“最后小四儿就被误伤。”
长庆公主府孩子来得可不像信王府那般容易。
她明明记得上次朝会见着见着储君是个偏于威严肃正上位者,就是寻常人会想到那种“储君”模样。
果然每个人都是有很多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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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府后花园果林中有片垂丝樱桃,今年天暖得早,此刻虽正当是初初挂果之际,色泽已显出嫣红喜人来。
赵澈身量高,伸手就能够到枝条,仔细挑选几颗看起来最红摘下来摊在掌心。
还能把人给问哭!不是自家兔子不心疼是吧?
赵絮摸摸鼻子,也不与他计较:“驸马在詹事府处理些事,你俩先任意逛逛,去接他回来就开饭。”
“詹事府就在前头第二进院子,就这点路,不知道有什接。”赵澈哼道。
“可是番好意,你这家伙还不领情?”赵絮冷冷笑,扭头对徐静书道,“有个人啊,他近来大约要做桩丧心病狂事,怕被……”
“走走走,赶紧接你驸马去!”
驸马、两位侧郎及大小郎君们若想有个自己亲生孩儿傍身,巩固下半辈子在府中地位,那先得要讨得公主殿下欢心首肯才行。
毕竟他们自己又生不出来。
长庆公主赵宜安孩子拢共也就四个。小四儿是前年秋出生,到如今才两岁多。
侧郎楚晖与赵宜安成婚多年,使尽浑身解数才求得赵宜安首肯,终于在前年秋得小四儿这个孩子,自是如珠如宝。
“据闻是被当日打斗时扫飞
“储君方才说,你近来要做什‘丧心病狂’事?”徐静书仰脸凝着他,轻声问道。
赵澈心虚似地,长指拈起颗樱桃抵到她唇上。
她倒没拒绝,乖乖张口衔住。
“明明最‘丧心病狂’人就是她自己,”赵澈垂眸没敢直面她目光,小声道,“上个月长庆姑母府中出点事。就是,和之前偷偷带上泉山交给成王殿下那个人有关。”
徐静书蹙眉,口齿含混道:“是什事?可以跟讲?若是储君还不允许你泄露,那不说也没关系。”
赵澈大步上前,握住徐静书衣袖将她牵走:“这府里有樱桃树,给你摘果子吃。”
“才挂点点果而已!”赵絮冲他俩背影笑闹,“赵澈你个欠揍,借府里果子向小姑娘献殷勤算怎回事?”
徐静书顿觉脑袋有千斤重,脸红到脖子根。
储君怎什都知道?!
今日这般过分有“人气儿”储君让徐静书心中生出种极其荒谬恍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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