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直都护着她,从来不愿勉强她任何事。
徐静书眼眶有些发烫:“没碍多大事才怪,又不是傻。”
孟贞并不是个随时都能有勇气与赵诚锐正面相抗人。这次她好不容易走到如此决绝地步,是彻底解决赵诚锐这个隐患最好机会。若错过这次,怕就只能等到赵诚锐百年之后。
而在这漫长等待中,信王府除他之外所有人全得提心吊胆。
“眼下权柄重心逐渐转往储君手中,将来局面会与如今全然不同。
“松手……口!松口!”
徐静书面红耳赤地想将手抽回来,哪知他咬住就不放,眼神还渐渐委屈起来,眼尾都开始泛红。
“好好好,没、没有别人,没有,知道。你、你就当什都没说!求你松口,重新组织措辞再问遍。”徐静书连声告饶后,可怜兮兮咬着唇觑他。
得她糯糯颤声认错求饶,赵澈这才放过她,轻哼声。
徐静书忙不迭将两手都藏到身后去,低头鼓鼓腮,腹诽道:突然“狗上身”吗?言不合就咬人。
鬼扯耍花腔。偏他这话在情理上又站得住脚,只能认下他这条件。
“毕竟信王府世子大婚,按常理就算仪程再仓促从简,光筹备也少不得要花三五个月,”徐静书看着赵澈侧脸,嗓音发木,“他解贞姨性子,知她这次是很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搬出孟家与他闹到这样地步。”
十几年都柔和贞静、逆来顺受人,突然如此强硬将事情做到如此决绝程度,其实就像输急眼赌徒突然压上最后筹码。
性格使然,她这种勇气、决心与底气是瞬霎爆发,没法子持久缠斗。
所以赵诚锐祭出拖字诀,盘算着孟贞必定“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事拖下去结果就是不之。
储君要是更为清明全新局面。眼下因人情考量、血缘羁绊甚至功勋情面及前朝遗留而被折中容忍陈腐积弊,将来到储君手里,都是需要彻底清扫污垢。如今皇帝陛下会睁只眼闭只眼许多事事,到储君执政时会很容易被拖出来杀鸡儆猴。”
这个多月御史可不是白当,徐静书视野比从前开阔许多。
赵诚锐既无过往功业傍身,又没什担事才能,鬼知道他往后会不会突然作妖惹出祸,牵连全家人都是有可能。
之前与绣瑶班那个有妇之夫私通不就是
赵澈深深吐纳好几口长气,稍许平复满心翻滚躁郁,这才沉声开口:“没要逼你什。成婚这种事,不该是在这样逼不得已形势下做决定。”
他兔子小姑娘,原本值得他以最最低眉顺目姿态捧上颗心,用最缠绵动人情话求着哄着,来谈婚嫁之事。
不该是在如今这样形势所迫、利弊衡量局面下,被迫做出决定。
赵澈勉强笑笑,垂下眼眸,故作轻松道:“其实,若不能提前袭爵,该做什还是做什,也没碍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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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赵诚锐此生与人博弈智慧巅峰,正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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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不答应,你是不是要找别人……”
徐静书话还没问完,赵澈就忽地发狠似地,握着她手腕送到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上去。
眼里有气,更有浓烈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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