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日下午,长庆公主竟单独到皇帝陛下面前‘自首’!”沐青霓放下酒盏,眉开眼笑。
“自首什事?”徐静书茫然问道。
申俊点点头:“下朝回督查院后不是去记档房取卷宗?正好听到有几个前辈同僚在谈论。说是那桩‘后院杀人案’就出在长庆公主府,动手是长庆公主侧郎楚晖。”
两位同僚消息如此灵通,让头雾水徐静书瞪大眼。今日当值时她脑中混混沌沌,直在考虑着该不该同意与赵澈成亲事,根本没留心旁消息。
“全城搜宅诶!怕是吓得她睡不着。她在被查出来之前自首,将楚侧郎丢出来弃车保帅,那还有机会勉强将她自己摘出来点儿,还算没有顽抗到底。”沐青霓发表完见解,美滋滋又端起酒盏抿口。
与赵澈成婚,她自是愿意。但不该是这个时候。
她直以来坚持得有自己小宅子再议婚嫁之事,并非莫名其妙别扭矫情。
“有座属于自己小宅子”,那就意味着她已多少有所作为,有自己立身之本。那才是堂堂正正议婚底气。可现下她只是个最末等小御史,这时议婚,莫说旁人,她自己都觉这实在是攀附。
更棘手点是,若这时与赵澈议婚,她要付出代价,远不止要过自己心里这道坎那简单。
翌日下午散值时,徐静书拉住沐青霓,约她道去喝酒。
?若被坐实通*罪,信王府所有人都别想抬起头来。他胡天海地从来只管自己纵心任性,根本不会考虑对孩子们前程会有多大影响。
对他这样毫无作为又通身恶习宗亲王爵,将来只要出错落到储君手中,绝对会被毫不犹豫地碾碎。如若能早些将信王府从他手中接过来,有百利而无害。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腰身,将脸藏进他衣襟里,闷声问道:“只要你成婚,他就定会让你袭爵然后回钦州去,是吗?”
赵澈淡淡“嗯”声。
“是不是很可恶?”有泪沁出徐静书眼角,慢慢沾湿他春袍衣襟,“明知道该痛快答应,这样所有问题都解决,对大家都好。”
徐静书有些不解:“这事都出两个月,长庆公主为什偏偏在这时自首?”
“大约原以为能将消息瞒下来,却没曾想皇帝陛下最终同意全城搜宅,”申俊想想,补充道,“据说她府中还逃出个人证。说起来也怪,这人之前不知藏身何处,
沐青霓虽很惊讶,却也非常高兴:“成,今日换请你!就去城西那家馔玉楼吧,听说他家梅花酿很不错。”
说着便喊住申俊与罗真。
罗真有些歉意:“老家有亲戚进京来探望,得去客栈会会。”
最终便只徐静书、沐青霓与申俊三人道去。
问掌柜要二楼背街间雅阁,三人便就着酒菜聊些闲话。
赵澈拥进她,下巴轻轻摩挲她发顶,满眼全是痛:“唯独对你不好。”
“你容再想想。过两日再答复你,好吗?”
“算,别想。是错,没沉住气。这事原本不该告诉你,”赵澈轻抚她后脑勺,歉意安抚,“你就当什都不知道。再想别法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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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成婚”这件事,徐静书从未想过是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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