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沛远做出极大改动并严禁对外声张全新补训方式,让试俸官们焦头烂额程度显然不亚于各部任上那些真正*员。瞧这大清早,议事堂内就派人仰马翻忙碌气象,鬼才有闲心管她那点小破事
“是,顾大人。”她相信顾沛远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样要求。
“光禄府从今年起对试俸补训方式做极大改动,与你以往所知相去甚远,”顾沛远咸不淡地瞥她眼,“暂不得对外声张,否则取消试俸资格。”
其实他眼神并不凌厉,甚至可以说是和气。但徐静书就是感受到股莫名庄严威压,惊得心中发紧,重重点头。
之后顾沛远再无闲话,命属官将她领去“试俸文官议事堂”与其他试俸官汇合。
途中,顾沛远属官言简意赅:“试俸官需在每日卯时初刻之前点卯,十日休沐。每日点卯后前往议事堂,会有仲裁官发布近期时政要务事例,与你小组同伴起做磋商解读,午时之前成文上报仲裁官……”
六月初七,徐静书正式被退回光禄府,从九等殿前纠察御史成为名候任“试俸官”。
到光禄府领过试俸官官袍并点卯后,徐静书再次见到光禄少卿顾沛远。
当初是顾沛远保荐她与其余四名同僚提前到御史台上任,如今她灰溜溜被退回来,原以为顾沛远见她不是为责备、教训,就是为安慰提点,哪知顾沛远完全不按套路来。
顾沛远问个发人深省问题:“明白御史台为何会将你退回来吗?”
徐静书规规矩矩地答:“明白。御史台*员最需要是中立与冷静,不宜有预判立场,否则易使其法司声誉受损,更甚还可能沦为党争工具。”
“抱歉,请稍等,”徐静书觉得自打今日进光禄府大门,她就直处于云山雾罩中,“小组同伴是怎来?仲裁官又是怎回事?”
“文官们按照将来可能进入府衙分组,抽签决定。仲裁官每月不同,”属官惜言如金,“具体事,待会儿你就知道。”
*****
议事堂布置得很意思,桌椅并非排排齐整摆放供人听课模样。每张桌案上都散乱堆叠着卷宗、记档及抄写着零碎信息纸张,试俸官们或翻阅查找所需信息,或三五成群凑在处激烈探讨,看起来更像是个正常运转中某部府衙办事厅。
徐静书以为自己到光禄府后可能会面对些不友好嘲讽、奚落与好奇探究,但事实证明是她多虑——
徐静书发誓,她清楚看到顾沛远翻个白眼!
但她随即又怂怂地疑心是自己看错。这可是光禄少卿顾沛远啊!以圆融持重、深不可测著称顾沛远啊!怎可能当着个毫无私交小小试俸官,做出翻白眼这样有损威压举动?!
“朝堂上任何个看似微小决定与变动,都绝不会只出于片面考量,”顾沛远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你有没有想过,个当年官考文官榜眼、庭辩连撼两位大员、得皇帝陛下亲口赞过‘优秀’出色苗子,卫舒玄大人为什会放弃得如此利落?仅仅只是为规避‘你将来可能存在立场偏向’这点?”
徐静书被问懵。这事她还真没往深里想过。
顾沛远笑着摇摇头:“给你十日,不要问别人,自己想出答案以后来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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