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吭声,两道浅浅呼吸声就格外清晰,以种可称暧昧姿态无形交缠在燥热空气中。
周遭四围气氛陷入种让人心慌意乱怪异静谧,尴尬中透着旖
但那道伤口很长,几乎是从右肩胛下斜斜拉到近腰处,光看这伤势能想到当时形势有多凶险。
徐静书看得心疼,也没顾得上羞赧,拿沾过药酒软棉布轻柔地替他清理伤口边沿,时不时还替他吹吹。
如此反复几回后,赵澈背脊渐渐紧绷,耳尖透着诡异红。
“下手太重?弄疼你?”徐静书赶忙停手,关切地问。
赵澈将脸埋在枕间不吭声,片刻后才缓缓摇摇头。
“可这伤患看医家就有男女之分,打小就这样,改不,”他倔强又骄矜地略抬下巴,哼声笑道,“别担心,没事。”
这什贵公子破讲究!徐静书着恼:“若真没事,你会在门上靠下就白脸?!既不肯让鲜于大夫来,那就赶紧回去让府中别家医替你瞧瞧。”
“没什好瞧,外伤而已,随便洒点‘白玉生肌散’就行,”回去后就要过五日才能再见她,赵澈当然是要想法子在这里软毛硬泡多留几个时辰才肯走,“要不,你帮?”
他指指书桌:“坐那儿就行……咦,桌上那是什?”
徐静书面上僵,忙将门打开推着他往外走,无比体贴:“没、没什。既你伤在后背,坐着多难受?去寝房里好!”
受伤那就该回府上药休息,做什非得跑过来?”
“想……”
“你你你闭嘴!”徐静书含着眼泪瞪他,哭腔凶巴巴,“阿荞有从府中带过来名家医,让念荷去请她来给你上药。然后你就赶紧回去。”
说完,她就伸手要去开门。
赵澈连忙握住她手:“若没记错,阿荞带过来那名家医是……鲜于大夫?”
“好吧。若是疼,你就告诉。”徐静书不疑有它,又换张干软棉布来。
她怕动作太快会控制不住力道,极其耐心地顺着伤口边沿点点拭上去。
捏着软棉巾指尖不经意地摩挲过他肌肤,无端端就惹出股酥麻麻热烫从指尖直冲胸臆。
而趴卧在床榻上赵澈肉眼可见地打个激灵。
徐静书慌忙停手,满面通红地咽咽口水。
赵澈被这意外之喜冲昏头脑,便也忘对桌上那个小扁盒好奇。
*****
进寝房后,徐静书想起姑母叮嘱,便转身出去唤念荷在寝房外间候着,则是帮手准备温水、棉巾什,二则,这就不算她与赵澈独处。
这时节天气并不凉,赵澈褪去上身衣衫趴在小姑娘香香软软床榻上,薄锦被只盖到腰际。
其实他后背伤口并不太深,此时也隐隐开始结痂,最严重时刻早已过去。
鲜于大夫全名鲜于蔻,早在信王府还是长信郡王府时就被礼聘为府中家医之。虽不是什当世顶尖名医,但处理点“给外伤上药”这种事还是游刃有余。
不过此刻赵澈从头到脚洋溢出来拒绝,并非不信任鲜于大夫医术缘故,而是……
鲜于蔻是女大夫。
“伤在后背,要脱衣。”赵澈别扭地轻瞪徐静书眼。
徐静书泪目回瞪:“医家看待伤患是没有男女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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