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葵起身指着他:“墨柳啊墨柳,你怎收人家东西!你这贪嘴。”
“、……见二姑娘盛情难却,再说,她对您有意,恐怕是见钟情,收下二姑娘果子,不拂她好意,公子你再送回谢礼去,这来二往,关系可不就近!”
墨柳年纪虽小,却在应天府书院通晓不少人情世故,打点上下,礼尚往来道理,他都懂。
便撺掇着自家公子:“上次要送给肖大人墨宝,不是正好可以送给二姑娘,那些画可是公子你最满意。”
“那些画……罢
萧复将林子葵送到洗心堂外面,林子葵道:“让墨柳送二姑娘回东客堂吧?”
墨柳低声:“公子,咱们不请二姑娘进来坐坐?”
林子葵声音更低:“男未婚女未嫁,成何体统?”
萧复乐不可支。
以前他在朝堂上,最喜欢痛骂那些文绉绉文臣,看他们被怼到口沸目赤,急扯白脸,便觉得爽快。
“而且,听闻林郎是淮南府解元,最喜欢有学问读书人。”
林子葵接触到他目光,整个人被煮沸般,浑身直冒热气:“二姑娘……抬举。”
不远琉璃瓦红墙上,并排坐着两个人,个高些,个矮些。
矮那个正在啃颗梨子,语气天真地说:“武哥,侯爷,真要嫁人。”
高那个说:“咱们侯爷是贪玩些,不过这次,他在玩种很新东西。”
公子听念足矣,待明年春试,眼疾有所恢复,能应付考试即可。”
萧复瞥沉默林子葵眼,又问:“墨柳,你家公子,可有喜欢女子?”
墨柳马上说没有:“家公子心念着与二姑娘你成亲呢。来金陵路上,就说许多回。”
林子葵忍不住攥住他胳膊。
他抱歉地道:“二姑娘,对不起,墨柳年纪小,喜欢胡说,他无意冒犯。”
现在看林子葵,又觉得文人不尽是惹人厌烦。
林子葵差墨柳将他送回去,不多时,墨柳回来,小心地抱着篮子葡萄。
“这葡萄是?”林子葵仔细瞧,青绿晶莹葡萄颗颗分明,还挂着油润水珠,还没见过这样好葡萄!
在金陵,恐怕也要两黄金才能换!
墨柳道:“是二姑娘让带回来给公子,她还请吃杯茶。”
金樽指着:“那个人。”
元武:“侯爷在塞北关内七年,哪见过这样眉清目秀清隽书生。”
金樽点点头问:“侯爷,喜欢男子?”
元武“嘘”声,叮嘱:“你知晓,休得对外说去!这事儿啊,在咱们朝中,是上不得台面。若让人知晓,还不定怎参他!咱们侯爷受委屈已经够多,知不知道?”
金樽不太理解,但还是回答:“知道,,守口如瓶。”
萧复:“林郎说他胡说,那意思是,没有与成亲意思?”
“不不,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何意?”
林子葵下好像不会说话似,脸涨红着吞吞吐吐:“在下意思是,是说……在下如今不过介举人,如何配得上二姑娘。”
萧复笑眯眯,浑身压迫感和侵略性都收敛,上扬狐狸眼钩子似,气息似春风桃李般,说:“瞧林郎样貌堂堂,心里喜欢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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