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子葵强迫自己,用力睁开眼睛。
眼白里有几条清晰血丝,眼角漫着浅红色泪水。
只眼,似乎能看见点东西,另只眼,睁开就剧痛无比,他不得不再次闭上,用手背揉揉。
两条清晰血泪缓缓流下来。
他什也不说,只是攥着手,似乎很脆弱,又极其坚韧。
那确实不好惹。
从内廷他那贵妃姐姐嘴里传来消息,说当年天子刚登基不久,不知做什蠢事惹怒萧复,萧复居然个巴掌就扇过去,当场天子脸就高肿起来。
萧复还慢条斯理地说:“舅舅扇外甥,天经地义。宇文铎,你要是还想坐你龙椅,少来面前试探。”
萧复。
他真不太惹得起。
徐卓君:“还有唐孟扬,给他点警告,他爱玩男人是不是,给本大人把他阉!”
探子正要下去,忽然想起件极为重要大事:“对大人,属下还有事要禀报,有人去礼部,查三年前科举时,生员失踪案。”
徐卓君勃然站起:“什?谁这胆大包天!”
探子回:“是……陈将军。”
“陈将军?哪个陈将军?巡防营?!他查什!想办法让他闭嘴。”
眼睛有点不舒服,叆叇也不小心打碎,可否劳烦唐兄,将先行送到肖府……”他若现在拆穿,能不能走出唐府,还不定。
“好好好,为兄这就送你去肖府!”
想到待会儿林子葵会被肖大人要求退婚,唐孟扬心头叹息声。
这样才子,怎偏偏得罪徐卓君那种小人。
林子葵面上不露声色,跟他出府。
唐孟扬看着他这副模样,无端就觉得,他是不是什都知道。
他张张嘴:“贤弟……”
那就是个六亲不认疯子。
徐卓君剧烈头疼起来:“怎个二个,都跟过不去呢,定北侯要查科举案,林子葵要告御状……”-
林子葵坐在唐府马车上,表情显得很平静,手指却无端攥得紧紧,不安蕴藏在暗流之下。
唐孟扬也坐在旁边,问他:“贤弟,眼睛怎,还能睁开?”
“有点疼,不能睁开。”他突然有些害怕,待会儿去见肖大人,自己这副德行,对方会不会对自己很不满意?
探子摇头:“是定北侯手底下,镇守关内陈大将军。”
徐卓君:“……”
徐卓君:“……你说谁?”
探子:“定北侯。”
徐卓君手指猛地攥起来,简直匪夷:“这和定北侯有什关系!他查这个做什,科举案子,和他有什关系啊!”个将军查案无事,徐家能只手遮天,暗中除掉就是,可是萧复就……
两人刚出府,附近盯着唐孟扬两个探子,就回去禀报:“徐大人,这个唐孟扬果然有问题,那个淮南解元林子葵,居然夜宿他府上!”
徐卓君声冷笑:“唐孟扬,这是想害死们大家,真是个贱人,这个林子葵留不得,他是个祸害!若真让他考上进士,在殿试上告御状,爹颜面往哪搁?!”
探子:“那就……弄死他?”
徐卓君摇头:“太便宜他,妄想胁迫,自不量力。记得,他似乎容貌清秀,给他喂些哑药,送到椿树胡同去,再弄死。”
椿树胡同,那地方,人进去就是被玩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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