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你什都可以跟说,”萧复问他,“你还想杀谁啊?起杀。”
近乎天真语气,让林子葵只是笑:“不杀谁,没有什仇人。只想让有罪人罪有应得。”
“那好吧,徐卓君这样,是因为他爹在背后支持他,顺天府尹才会做徐家走狗。”
萧复想,那就先把徐卓君做成人彘,和他爹缝在起,再午门砍头好。
萧复现在勾起文泰帝对徐阁老猜忌,本来这事儿让宇文铎来干也成,可惜啊,宇文铎只能活到正月立春。
想想,萧复歪下脑袋:“徐卓君,为你杀他怎样?”
林子葵当他在说笑,是安慰,天道如何,吞恨者多,报复……他压在心底,只点点头:“好,你杀他吧。”
萧复语气不算很认真,说话就像在说今晚吃什那样稀松平常:“什死法,你会比较满意?”
“要让他被关进天牢,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是徐阁老儿子,更应该将他罪责昭告天下,让他午门砍头,让他为天地不容,为世人不齿,让后人戒之慎勿忘……”
林子葵有很深恨意,然而却难以说出口。
嘴上说黄兄谬赞,心里想却是:自己真可以拜徐阁老为义父?
对天下读书人而言,这都是梦不可求。
成为徐府义子,就是官途坦荡。
黄兄到底还是倒大霉。
林子葵感觉眼睛片雾蒙蒙,还有些疼,说:“黄兄不过是第二天在街上,随口吟两句诗,便被人污蔑对先帝大不敬,说他作首叛国诗!可就在他身旁,知道他不过是念两句风月诗罢!他被抓进顺天府,去见他,唐兄给银子才进去,给他送饭,里头有只鸡腿,他在牢里也很高兴,说终于有好吃……没想到。”
得先过完上元节才好,因为上元节,萧复想带林子葵在金陵坐船,游秦淮河,林子葵有只眼睛伤得并不严重,三爷说,能睁只。
若是国丧,这节日就得取消,全金陵白花花,到处唱哀歌,多难看啊!过节就得喜庆,放鞭炮,放烟花,游船,放河灯,吃糖葫芦,猜灯谜!这样林郎才会开心嘛!
萧复大发慈悲,让宇文铎再多活日,放完鞭炮再死好
像他这样人,连恨得恨得天理昭昭。
萧复:“好像有点便宜他,午门砍头。”
林子葵闻言苦笑下:“知晓那是不可能事,也只同你说说,这话不敢同任何人说,过去几年,个字都不敢吐露。”却不知怎地,跟萧照凌说。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温度,实在让他想要倾诉。
萧复能感受到这股强烈信任,知道他想说出来,他定憋很久,憋得很痛苦。
那鸡腿成黄兄断头饭。
他咬着牙,萧复双臂将他圈更紧,不断地安抚他背:“子葵,哎,不说,没事,你可别哭啊。”
自古以来都有这样事,萧复不太清楚科举事,这和他向没关系,他又不需要考,可打压生员这种事,他隐约还是有所耳闻。
现在亲耳听林子葵讲,杀意把萧复本就不大气量,撑满。
他那黄兄被杀,而当时年纪还那小,那可爱林郎,又遭受什,萧复不敢听下去,也不愿让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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