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很天真,摇头道:“哎,这里是天子脚下,徐阁老素有爱贤之名,今日咱们林贤弟出风头,改日啊,就要成徐府义子!”
林子葵当时也不懂这些,
“没有没有,”林子葵连忙否认,“你说他是断袖事,也是最近听你说,以往都没往那方面想,十四岁大,他能对有什想法?不过是们住起,走得比旁人近些,经常互相考校功课,当时唐兄带去徐阁老府上呈拜帖,自然是进不去。”
萧复插嘴:“你不是想拜薛相做老师?”
“嗯……那是后来事,”他慢慢地说,“对徐阁老,原本是很钦佩,结果隔几天,唐兄带去京畿会馆,参加赛诗会,那时,年纪太小,不晓得不应该那样出风头。”
约莫是提及最让他痛心事,萧复隐约在黑暗中,看见他表情似乎都变化,嘴角向下撇着,紧紧地抿起来,是个紧憋情绪神态,身上也是,紧紧绷着,还有点颤抖。
“林郎……出风头,不是你错,你有才华,你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势必要让天下人见到你才华,你懂,你是国家良宝,是社稷贵资,若国家有明君,也势必拿你当宝藏。这根本不是你错,是千年来腐朽官僚错误!”他都不用说,萧复就大概知晓发生过什。
这当然很不起,但他话中丝毫没有炫耀意思。
萧复就夸他:“林郎怎这聪明啊。”
林子葵腼腆:“只有念书聪明,其他不行,都说在其他事情上,脑子笨笨。”
“不啊,家林郎会做茶叶蛋,会做鸡汤,会给买酒,哦还会缝衣服、会烧炭,什都会……这多优点呢。”
这些微不足道事,竟然在照凌这里成优点。
林子葵吸吸鼻子,想着不能在照凌姑娘面前失态,刻意控制住,说:“很小时候,念《弟子规》,上面说‘才大者,望自大。人所服,非言大。’想虽然年纪小,但考中淮南解元,不能因为小,矮,就看不起!所以跟人斗诗,斗到最后才知道,跟斗诗斗得面红耳赤人,是徐卓君,他是徐阁老儿子。他学问不差,可惜最后场七步成诗,他输,输在这个十四岁小孩手里,那位黄兄……就在旁说句徐坏话。”
林子葵说不出口。
但他记得很清楚。
记得他当时语气语调,拿着扇子摇摇晃晃,很为自己高兴模样,说:“林贤弟,没想到你这厉害!徐卓君这金陵大才子也不过如此啊,亏他还是徐阁老儿子呢,竟然斗诗都输给你这个孩子!看他现在不服输呢,哈哈哈,估计回去找他老爹告状去啦!”
唐孟扬当时表情就不太对,拉黄兄把,让他别说。
搞得林子葵简直羞耻。
萧复就笑道:“好好,你继续讲,你跟那个死断……唐兄,你们住间房,然后呢?”
“只有和他,还有位公子,姓黄。们三个人。因为是解元,这是书院优待,而那位黄公子是商贾出身,给书院很多钱,唐兄则是出身江南名仕,学问很好。”
萧复皮笑肉不笑,没想到聊过往,林子葵居然还夸这个唐孟扬!
“那个死断袖,没对你做过什吧,你当时才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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