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他离家七年,七年多以前,明华郡主为萧复这个儿子说过几门上好亲事,都没能说成,后来萧复就陷入党争,这婚姻事儿便搁置。
前两日回家,母亲正想说这回事,不巧萧复进宫。
那天萧复抱着林子葵回昌国公府,将林子葵藏得死死,母亲大约从府医那里解什蹊跷,问他:“萧复,你现在学那些勋贵,开始养男宠?”
“他不是男宠,要跟人家成亲,走。”然后萧复就把人转移到定北侯府,明华郡主连林子葵长什样都没见到,急匆匆跑去问府医。
萧复早已自立府门,就算是家人理解不,指责他,也奈何不他,所以萧复从未考虑他们意见。
林子葵问:“薛老便是……薛相爷,对?”
萧复:“嗯,你若对他不满意,嫌他学问低,再换个老师给你挑。”
林子葵只当他在说笑,毕竟萧复顽劣性子他还是有些解,仍然掩不住震惊道:“薛相,竟然是薛相,人家……未必会收为学生。”
“他现在告老还乡,身上没有官职,能收到你这个才高八斗心怀天下好学生,他做梦都该笑。”
林子葵方才意识到,似乎萧复身份不般。原先他便想问,可婚姻勿贪势家,萧照凌家门第肯定比自己来强,他找不到好时机来问。
林子葵摇头,固执起来:“就坐这儿,不走,你也坐下来,你腿还有伤,怎到处乱跑啊。”
“……对哦,有伤。”萧复差点忘,还以为林子葵不肯走是因为被逗得腼腆,结果是因为体贴自己。
他索性直接坐下来,坐在林子葵身旁,温热掌心去找他手,大掌将之裹住:“你手又这冷,给你暖暖。”
林子葵虽然也被他牵过好几次,可有时情况特殊,他反应不过来,这会儿能反应过来,就觉得呼吸都快起来,心弦被剧烈拨动。
隐约间,鼻尖嗅到萧复身上馥郁但有些冷香味,林子葵慢慢从他手里抽出手心,萧复就低头看着他手,也不知道他想做什,手指微抬,有点犹豫。
这会儿忍不住,道:“照凌,……从未问过,你家住何处?”
萧复知道他要问什,回答:“是云南人,自幼在云南长大。巧是家父和薛相有些渊源,特意送来金陵拜他为师,可惜不擅读书,只会气人。薛相并不认是他学生,自然,也不在乎。你跟他学习,跟着沾光,也是样。”
“在云南啊。”林子葵心想有些远,若带他回娘家省亲,马车要走上个月才能到。
萧复说:“爹娘,祖父,他们都最喜欢有学问读书人,你进门,他们都定会喜欢你。”
事实上萧复这个断袖问题,全家上下,只有母亲察觉些端倪。
萧复忍不住道:“给你暖手都不让啊?也不合礼数?”
“是不合礼数。”林子葵是读圣贤书长大,可他又怕照凌姑娘难过,只好反过去,拉着他手指尖。
“这样便好。”林子葵道。
萧复视线停留在他手指上,笑,林子葵身上含蓄和浅尝辄止,反而叫他心痒。
两人哪里也没走,就坐在清心阁木梯上,墨柳就趴在上头盯着公子和二姑娘瞧,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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