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母妃告诉煴儿,粒粒皆辛苦,让煴儿不可以浪费粮食。”才两岁多孩子,晓得说这多完整话,已经是很聪明。
约莫是感觉萧复有考校意图,大殿下立刻说:“皇父,儿臣虽然没有出过宫,母妃也不是出身民间,但儿臣身边宫女太监,大多是老百姓,他们时常说起宫外事,儿臣也时常听他们说。”
“说什?”萧复看向他,大殿下眼睛带着局促紧张,但很清亮,到底是孩子。
“儿臣记得,有次宫女……州三年来颗粒无收,儿臣主动从自己私库、母妃私库里,凑千两银子,请父皇拨下去赈灾。”
萧复想他兴许有颗爱民心,也知道说出来,至少脑子跟他猪脑子爹不样,没有硬伤。
梁公公:“都在外面候着呢,皇父,这是微服私访出宫,特意给皇子们换身简便衣裳。”
萧复从宫殿出去,游廊上站着四位小皇子,见到他都恭恭敬敬地行礼,小四殿下也有模有样地学着。
大概几位殿下都知道,摄政王是掌控他们生死未来掌权者,自己只能讨好他、孝顺他,方才有生机和出路。
梁洪大公公并不可信,这马车出宫后,萧复让马夫直奔定北侯府而去,在定北侯府让皇子们下车,又给他们换身衣裳,换辆更简单马车,让元武去引开跟踪锦衣卫,萧复带着皇子们从侯府侧门出去。
皇子们几乎都是第次出宫,都有新鲜感,但因要守规矩,不敢撩起布帘往外看。
摄政王要沐浴,诚然梁洪公公也是晚上没睡,还是火速去安排,这夜皇宫内廷没有个人睡着,鸦雀无声,弥漫死寂。
见宇文铎那浮夸、能泡几十人汉白玉大浴池,萧复摇摇头:“本王要个浴桶就行,这大池子,给新君泡吧。”
他没有穷奢极侈臭毛病,加上嫌弃这池子宇文铎用过,不干净,要浴桶,遣散宫女,将身上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不留丝血迹。
他夜未睡,这下泡在温暖热水里,浑身卸下防备,几乎快睡着。
然而还是不能睡,眼睛只闭半刻钟,他便沐浴焚香起身,萧复还不放心,特意让梁公公闻:“本王身上,是香?”
萧复:“这些赈灾银子,大殿下可知是如何拨到百姓手里?”
大殿下表情呆,想着皇父称呼小四煴
萧复见状,伸出修长手指,撩起布帘子:“都没出过宫门?”
大殿下点头望去,此刻刚过辰时,街上陆陆续续开始有摊商贩夫。大殿下:“回皇父话,儿臣只跟随父皇祭祖时,出过次。”
“你们呢?”
二殿下三殿下纷纷摇头,四殿下啃手指说:“母妃说,宫外有好吃。”
“煴儿,”萧复看他老是吃手,忍不住把他手摘下来,“记得你母妃入宫前是民间女子,跟你说过许多民间趣事吧?”
“……啊?”梁公公简直愣住,想起四殿下夸摄政王漂亮,他还高兴来着,连忙也点头:“香,香死!”
萧复皱眉,闻下自己衣裳,什也闻不出来:“这香,血腥味还有?”
梁公公说:“没有,是檀香味。”
萧复其实并不知道檀香是什味道,支香点在鼻尖,兴许能嗅出星半点。
“皇子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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