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方便，他把
萧复似笑非笑：“你看
脸，像你们舅公
？”
大殿下摇头。
本应当叫舅公，自己是宇文铎舅舅，是他孩子舅公，但这样称呼，未免总让萧复觉得自己够老。
“第三，”萧复视线从四位皇子身上，“今日带你们去
个地方，见位先生，须得恭敬礼貌，视为长辈，称呼老师。他考问题，你们都得回答。”
金陵城外还有赵王人，萧复不会这时候带他们出城，更不可能带锦衣卫去行止观，打扰则悟道长安享晚年，躬耕乐道。
可能是他害怕，不敢撒谎，二许是他性子直，就是不会撒谎。
“儿臣知罪！”二殿下知道害怕，欲要下跪，被萧复只手拦住，语气波澜不惊：“罢。”
萧复转向老三：“三殿下如何以为？”
正在抠腰带三殿下满脸写着茫然：“儿臣以为，二皇兄……外祖父是罪臣，按理需抄九族，可二皇兄毕竟是天家子孙，此事和他，并无关系……”
二殿下埋着头不吭声。
儿，却不称呼自己煜儿，想来是没那喜欢自己吧……他支吾道：“父皇封山西巡抚，赈济银，由巡抚官……拨到下面各州各县，再分到，百姓手里。”
萧复没说话。
二殿下却突然出声：“回皇父话，儿臣以为，山西受灾乃是洪涝，河流决溢性洪水爆发，导致百姓无家可归，这灾银，是给百姓修避难所，修建水利设施所用，朝廷要开仓放粮，解决饥荒，粮食才是民之根本。”
萧复稍显意外，这个老是埋着脑袋二殿下，七岁年纪，知道治国内核。
“这话是谁教你？翰林学士？”
到秦淮河畔后，萧复带着四个孩子上船，小四殿下腿短，船和码头接驳处有个坑，他犹豫不敢跨过去，萧复单手将他捞，就抱过去。
“谢谢皇父。”四殿下糯声道。
萧复严肃着脸，将他搁在地上：“叫什？又忘？”
“叫……兄长，”四殿下记起来，“兄长。”
萧复点头：“嗯，对，不许忘，不然兄长要揍你。”
萧复表情淡淡：“没问你这个，问你汾州洪涝事。”
“哦哦哦。”三殿下终于松口气，断断续续把先前两位皇子所言，总结遍，然后把四殿下念诗句，背完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皇父，只有解决百姓苦难，百姓才会勤劳耕种，自给自足，不愁吃穿。”
三殿下不算愚钝，还知道偷人家答案，用自己语言编造出个听起来尚可回答，懂得投机取巧。
萧复心下有判断，表情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对他们道：“到宫外，有三条规矩，则，忘记你们身份，不得以‘本殿’自称，你们只是寻常人家公子，切记，谁犯错，当心翻脸无情；第二，不得唤为皇父、摄政王，称……长罢。”
大殿下踌躇道：“舅公……为何叫兄长？”
“回皇父话，是……”
二殿下明显是紧张，在萧复盯着他视线下，额头几乎落汗，也不敢说谎，“是儿臣外祖父教导。”
狭窄马车内陷入寂静。
二殿下外祖父，就是昨夜死在萧复刀下亡魂罪臣徐徽。
然而这位二殿下，竟然在知晓这会触怒萧复情况下，还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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