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弥漫着夏
他吃力地提着两桶水进去,元庆伸手接过:“来吧,你提不动。”
元庆走到门外,敲敲门。
萧侯爷声音:“谁?”
元庆:“主子,,热水来,还有些,给林公子沐浴?”
“他倦,不沐浴,将水提进来吧。”
护院打开门:“爷回来。”
正焦急等着墨柳也站起身来。
“公子!”
林子葵被喊醒,出声:“墨柳……你吃。”
墨柳看公子被萧姑娘抱着,就多看眼萧姑娘,萧姑娘这身瞧着像是官袍啊……
“给装瓜子,喏。”林子葵抹怀里,掏出张手帕。萧复接过手帕,摸手感不对,柔软丝帕子里,裹着可不是粗粝瓜子壳触感。
“这也不是瓜子吧。”萧复说着,将帕子打开。里头散乱支折下来红芍药,粉到红渐变,花瓣在怀里压过,已经压扁。
萧复起先愣,又看向他:“林郎,这是芍药花啊,送?”
林子葵困惑地“哎?”声,微仰起头,看见红芍药,忽地想起来:“硕王……邀游园,看花好看,手抖摘,硕王看过来,下意识藏在袖子里。”
人家园子里花才刚开,自己怎就折呢。
“忠勇伯,齐国侯。”
萧复嗤道:“丘之貉。”
林子葵:“还有昌国公。”
萧复:“?”
林子葵唉声:“听说他是摄政王父亲。”
元庆手桶,头上顶个铜盆,膝盖顶门,就进去。
入门有个苏绣屏风,绣江山如画,屏风后才是宽敞床榻。
元庆低眉顺眼地进去,将铜盆放下,倒水,余光瞥见自家侯爷弯腰在给林公子脱鞋袜。
知道侯爷疼爱他,可饶是如此,见到还是忍不住心里惊。
所以放下水,他立刻就转身走:“主子,门给您带上。”
夜色浓重,他看不清也看不懂,收回目光:“公子你怎这会儿才回啊,你没带去,就等着,等许久。”
林子葵:“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墨柳点头:“吃块糕点,再去吃些,先去烧水,给您洗个脚。”
墨柳是书童,不是奴仆,林子葵也就成亲喝过酒,鲜少有这种时候。所以墨柳知道公子爱干净,每日会给他烧水,林子葵自己泡脚。
锅里就有烧好晾过热水,墨柳用手指戳下,温度恰好。
萧复笑道:“那就收下啊。”
“不要,”林子葵抬起手来,眼里有重影,拿不到他手里手帕,只手摇晃着挥舞来挥舞去,“这株不好看,回头,给你摘好看。”
“这支也要,你摘好看也要。”萧复拉过他手心,催促元庆:“快些回府。”
马车快,轱辘滚动颠簸地越发激烈,林子葵撞他怀里也撞地下下,萧复火气都上来,马车停,就将他抱下来。
林子葵却差不多睡。
萧复:“……昌国公也让你觉得不舒服?”
“没有,和人家就没说话,只有那个世子爷,喜欢和套近乎,也不知道为什……”
“哪个世子爷?姓严?”
“好像是,你怎晓得?”林子葵又睁开眼。
“昌国公和严家是姻亲,你说世子,那便是严世子,他怎和你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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