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随你道去看他,”林子葵回屋披上轻薄襦衫,戴叆叇,“病得重?”
“有些重,三哥给开药,无大碍。林郎且留在府上
“不是,不是,你怎醒,去……去如个厕。找找那个,裤子。”
萧复看他睡得发蒙,乌发些微蓬乱,还心虚赧然模样,半撑着胳膊坐起来:“裤子怎?”
林子葵不敢说好像是弄脏,火速找到,就避开他去换衣裳,萧复原地躺着,忽地想到。
是自己不小心流下去。
要告诉林郎?
“喝醉,倒没有怪毛病,就是话比平素多,脑子也转得慢。”萧复低语着,借着他手过来,他是忍久,想忍忍过去算,又忍不得!大掌拨开林子葵亵裤,在外头磋磨,也就刻钟工夫,萧复伸手四处摸索,在床尾摸张毛巾随意擦擦,又挥手丢得老远,就抱着他睡。
老师不在,林子葵无需上课。
但每日到卯时,他自己就睁眼。
还困着,翻个身,和萧复面对面。
“娘子……”林子葵依稀想起昨夜事。
夜蛐蛐声。
林子葵倒在床上,不吭声。
萧复将铜盆子端过来,用手掌全数没入试试水温,才只手捏过他双脚脚踝,放进去。
铜盆里水没过林子葵半截小腿,水温正好是舒服,所以他动也不动,没醒。
萧复抬头看他眼,就坐下给他洗,洗之前心头还有点微妙,毕竟没做过。
算……还是罢,不告诉他。
不然林子葵下回就该穿着外衫睡。
卯时天熹微,窗外芭蕉绿,萧复换身便袍,林子葵换整洁衣裳,心里正懊恼呢,看着他要走模样,愣住:“怎今日又要走?”
是要上朝,萧复哪里好说,摇头道:“孩子病,缠着去看他,昨夜就缠着不让走。就是上回带你见过小四,他爹走,前几日娘也走,就病倒。”
“小四?”林子葵下就想起来,自己当时看不清呢,只记得抱过那孩子,是个很小很软糯男孩儿。
元庆来硕王府接自己,半路途中,遇见照凌,照凌也来找自己,他们说好些话,说些什,林子葵想不起来。只记得回家,又做个梦,梦是个春梦——林子葵只记得这个,到底具体什样,他下就忘光,自己感觉亵裤里好像有些湿润,腿上也有些,难道是……
他心下难堪,正要起身去洗洗,面对着照凌也睁眼。
萧复这会儿也要起来上朝。
当摄政王治好他多年懒病。
他慢慢睁开眼来,看林子葵猫着腰在床上动作小心地找衣裳,出声问他:“你忘,你老师还在淮南,你还要回淮南上课去?”
等手碰触到,自然而然地,就知道怎做,很顺理成章。脚趾搓下,后跟搓下,脚心也是,最后湿漉漉地抱在那身万人之上漆黑蟒袍上。
方才给林子葵擦过脸毛巾,被萧复随手拽,给他擦干脚,继而放进被窝里,将毛巾再随手丢。
床榻上换凉席,冰凉竹片被打磨得油润光滑。
萧复宽衣,指尖轻弹灭掉烛火,翻身上床。
林子葵被他抱在怀里,他背着身,萧复挨着耳朵喊他身,林子葵也不吱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