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往内院走去。
段凌差点被他气笑。
不过是个阶下之囚,却想着要鸠占鹊巢,天下间哪里有这样道理?当下把扯住他胳膊,冷笑道:“谁说要让你住屋里?”
转头对管家道:“拉他去地牢里关着。”
管家呆呆,说:“少爷,这别院并无地牢。”
柳逸觉得后脖子凉飕飕,抬手摸摸,道:“段大哥,你说这是何人所为?”
“除那逃走左护法,也无人有这等本事。哼,这就是魔教妖人狡猾之处,来可以抢走教主首级,二来又可震慑人心,叫咱们人人自危。”
其他人大抵也是这样猜测,可惜那左护法神出鬼没,谁也查不到他踪迹。众人商议过后,为防再生事端,便把火烧魔教总坛,而后各自散去。
段凌本是骑马而行,这时身边多个受伤陆修文,自然不好共乘骑,只得去买辆马车,慢悠悠地往回赶。
陆修文伤好得极慢,路睡睡醒醒,睡着时气息微弱,简直像死般。段凌本想找个大夫来瞧瞧,但想到这人乃是魔教教主爱徒,又是他平生至大仇敌,当年身陷魔窟时,也不知挨这“师兄”多少打骂,实在没必要如此好心,便由得他去。
陆修文微微笑着,并不说话。
待出密道,段凌转头看,才发现他已歪在自己肩上睡着。
外头众人问起陆修文来历,段凌仍是那番说辞,这话最多骗骗柳逸这样年轻人,却糊弄不某几个老江湖。不过此番围剿魔教,段凌功劳不小,再加上陆修文并无内力,也就没人计较。
眼看魔教余孽已经清剿得差不多,这时却有人“呀”声,高呼道:“不好,那魔头首级不见!”
原来先前大战之时,那魔教教主走火入魔,,bao毙而亡,尸首直留在大殿中,另派几个人看守。但就在段凌进出密道功夫,那教主项上人头——竟然不翼而飞。
陆修文噗哧声笑出来。与陆修言般无二脸孔,只是双眼睛格外乌黑,透着又是骄
这样过得几日,陆修文倒也渐渐好,但不管段凌如何逼问,他始终不肯说出陆修言下落。段凌倒是想严刑拷打番,可瞧他那半死不活样子,恐怕只动得根手指,就要吐血而亡。
段凌不得不压下心中怒火,路好生照料着,花半个月之久,才回到老家青州。他在此地有处别院,地方僻静得很,平日里多半在此练武。因陆修文身份特殊,便想先将他安置在这里。
陆修文也不客气,下马车就问:“师弟住哪间屋子?”
“怎?”
“你这主人住,自然是最好地方,如今师兄来,可不该让给?”
而几个看守之人也都已身死,且是招毙命,连哼都来不及哼声。
此番为除魔卫道,各大门派群英尽出,在场不乏掌门、帮主之流,更有两位武林中泰山北斗人物,可谓高手如云。
可就在这些高手眼皮子底下,竟有人来去无踪,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魔教教主头颅。
如此武功,岂不叫人惊骇?
望着大殿内血淋淋尸首,人人心头都掠过丝寒意。试想个人有这般本领,要取他们当中任何个人性命,可不都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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