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哼声,说:“你那师叔只会炼丹,哪里懂得医术,难道要给你陆大哥吃长生不老丹?”
段凌这数月来为陆家兄弟奔波,许久不关心江湖上事,现在既然知道魔教余孽作乱,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只不过……
他望陆修文眼,道:“另有要事在身,等那件事办成,再去洛阳不迟。”
柳逸向来与他亲厚,这时也不怕冒失,直接问:“段大哥要去办什事?虽然武功不济,但师父送宝剑还算锋利,或许能帮上些忙。”
段凌可不敢让他跟陆修文同行,正要婉言拒绝,却听陆修文道:“柳兄弟脚上受伤,个人去洛阳也不方便,就先跟们路走吧。”
“好呀,你们要去哪儿?”
段凌心里咯噔下,立刻想起那魔教教主尸首。他本是决斗时走火入魔而亡,但那左护法不知使什手段,竟在众高手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抢走他首级。
这举动,既是挑衅又是威慑,果然只过几个月,就陆续有人被割去头颅,与那教主尸首模样。想来是那左护法在下战书,要替死去教主报仇。
“如今江湖上人心惶惶,尤其是参与过围剿魔教人,就怕自己觉醒来,已经被人割去脑袋。”柳逸说到这里,不由得打个冷颤,他今夜若没遇上段凌,自然也是样下场。
“不过是群亡命之徒,杀也就是,有什好怕?”
“段大哥你不知道,这些人阴险狡诈得很,他们……”
“就是离此地不远陈家村。”
两人聊得热络,谁也顾不上问问段凌意见。段凌张俊脸都气黑,心道,也不想想人是谁救,马车是谁买,伤药是谁备着,有这样过河拆桥吗?
但显然他怒意无足轻重,第二天早起程时,马车上多个柳逸,而段凌则继续充当车夫。
柳逸出身名门正派,且是年纪最小师弟,在门派中被师父师兄宠着,心性颇为单纯,哪里是陆修文这老狐狸对手?两人只相处短短日,他就口个“陆大哥”叫得亲热。
陆修文极有分寸,在外人面前绝口不提“师弟”两字,只叫段凌作段少侠,听得段凌浑身不自在。他又将自己身份来历编得滴水不漏,柳逸信以为真,听说他要找神医治病,还热心道:“若是那魏神医治不好你病,便跟去青山派吧,有个师叔精通医理,并不比什神医差。”
“他们遇上强敌,便避而不战,遇上武功不高又落单人,方才痛下杀手,对不对?”陆修文上马车后直闭目养神,这时突然开口说句。
“正是如此!”柳逸奇道,“陆公子怎知道?”
“猜也猜得着。你今日遇上那几个人,不过是天绝教喽啰,上不什台面,左护法派他们出来,恐怕是为扰乱人心,背地里另有谋划。”
段凌怕陆修文说得太多,给柳逸识破身份,故意咳嗽几声,打断两人话。谁料柳逸浑然不觉,还点头附和道:“师父也怕有什阴谋,所以叫们师兄弟去洛阳参加武林大会,哪知半路上……”
柳逸情绪低落会儿,很快又振作起来,道:“如今师兄出事,更是非去不可。段大哥你也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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