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等
半天也不见下文，回头
看，才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段凌想到他和柳逸聊这
久，确实也该觉得累，便拉过毯子来盖在他身上。
他们这日运气还算不错，在天快黑时找到投宿
客栈，不过客房只剩下两间，段凌只好跟柳逸挤个房间。
临睡前，柳逸迷迷糊糊地问：“段大哥，你跟陆大哥出什事？怎整个晚上都不对劲，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段凌心道，难道人人都像你这样多话？嘴上却答：“话不投机，自然没什好说。”
“怎会？这路上，陆大哥可是问
好多关于你事。”
等休息够，又把鞭子扔给柳逸，道：“柳兄弟，你来赶车。”
柳逸刚给段凌救性命，自然不好意白吃白喝，乖乖跟他换位置。
段凌也学他将帘子拉上，板着脸坐在陆修文旁边，眼神冷得像能甩出冰渣子来。“你到底是什意思？让柳逸跟们同行，又跟他这样亲近，是怕他发现不你身份吗？”
“小柳性情开朗，十分讨人喜欢，不过是想跟他多聊聊罢。”
“什小杨小柳，若是不出声，你是不是要同他做结拜兄弟？”
柳逸面上红，也不辩解，只唰下将帘子拉上，放低声音同陆修文说话。
段凌虽然听得见他们说话声，究竟说些什，却又听不真切，只知道柳逸时常笑出声来。也不知陆修文有何等本事，惹人讨厌时恨得人牙痒，讨人喜欢时，又骗得人团团转。
段凌这头胡思乱想，柳逸那头也正提到他：“段大哥最是嫉恶如仇，尤其痛恨魔教人，见个杀个，从不手下留情。不过他这样英雄人物，喝得酒吃得肉，却偏偏上不得青楼。”
“怎？”
“有回大伙去吃花酒，两个美貌花娘见段大哥生得俊，缠住他敬酒，那身段那嗓子，可真嗲得要命。谁知段大哥坐怀不乱，连碰也没碰她们下。”
段凌心中动，道：“他问些什？”
“什都问。”柳逸打个哈欠，声音越来越低，“你何时开始行走江湖，结交哪些朋友，又有多少仇家，还有……嘿嘿，段大哥你有没有红颜知己。”
“你都告诉他？”
“当然。陆大哥不是你朋友吗？他说从
“段少侠这是吃醋？也可以叫你小段啊。”陆修文笑吟吟地瞧着段凌，眼若桃花，忽然叫他道，“阿凌。”
他从前也这叫过几次，但每次都扮作陆修言口吻。
唯独这次不是。
段凌心头跳，半边脸颊蓦然烧得发烫，连耳根也红。他扭头看向窗外，隔会儿才道：“你……别用这个称呼，只有修言才这叫。”
陆修文静静，淡淡“嗯”声。
柳逸瞧瞧段凌映在车帘上影子，压低声音道：“私底下怀疑，段大哥练是童子功，所以不能近女色。”
陆修文正喝着水，听这话，下子咳嗽起来。
“陆大哥，你怎？”
“没事，不小心被水呛到。”陆修文摆摆手，也看向段凌挺直背影，眼底微含笑意，低声说，“他现在可练不成啦。”
段凌可不知道车内两人正说他坏话。他赶阵路，看看日头已经偏西，便停下马车道：“先休息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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