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虽未见过那左护法，但以他
心
段凌瞬间捏紧拳头，又缓缓松开来，说：“这自是魔教所为
。”
“是呀，从去年到现在，已陆陆续续死十几个人。段大哥，你说这伙魔教妖人，要这
多人首级做什？”
段凌沉默不语。
柳逸见他脸色难看，才想起陆修文虽是病逝，但他死后不久，尸首也被魔教人糟蹋，如今虽已下葬，但墓中尸体并不齐全。他暗悔自己失言，吭哧吭哧低头喝茶，没过多久，就将
壶茶喝完。他便用手打起扇子来，道：“这些魔教妖人真是狡诈，去年盟主在洛阳召开武林大会，为就是对付他们。没想到辛辛苦苦查半年，连那左护法影子也没查到。”
段凌终于开口道：“自古邪不胜正，只要他们还在继续害人，总有日会露出马脚。”
柳逸暗暗叹气，心想段大哥从前可不是这样，自从半年前……
“来之前，先去陆大哥坟上拜祭过。”
段凌下颔微微绷紧，静下才说：“嗯，他跟你十分投缘，见你必然欢喜。”
“可惜那时跟师父去洛阳，没见着陆大哥最后面。”
段凌不愿多提此事，走过去拔下剑来，道：“进屋里坐吧。”
六月初三，正是年中最热时候。
屋外丝风也无，连树上蝉鸣都是无精打采。
段凌早就在林中练剑。
他练是段家疾风剑法，套剑招疾如运风，使将出来时，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剑影。他神情淡漠，目光比剑光更为锐利，剑尖所到之处，带起唰唰风响。收招时，他突然手腕翻，反手将剑掷出去。
那长剑疾飞出去，“铛”声钉在他身后树杆上。
柳逸知道他直在追查此事，忍不住问：“段大哥可有什线索？”
“你说个心复仇之人，什时候仇恨最炽？”
柳逸眨眨眼睛，时想不出来。
段凌道：“还记不记得，们去年是什时候攻入魔教？”
“记得清二楚，那天是八月初八……”柳逸说到这里，突然眼睛亮，“是教主忌日！”
那屋子是今年新盖，就在这片桃林边上，若是在春日里，开窗就能看见满树桃花。
段凌练剑出身汗，因此先换件衣服，然后给柳逸倒杯茶，道：“你今日怎来？”
“整天关在山上练剑，闷也闷死，恰好段大哥你住山谷离得近，便过来玩几天。”天气太热，柳逸口气喝完茶，道，“来路上，听闻江湖上又出桩案子。”
“哦？”
“这次是金陵王家二公子。听说他这个人最好风月，出事那天晚上，原本是在画舫上寻欢作乐，不料第二天早上看，他早已,bao毙身亡。跟先前死掉人样，他也被割去脑袋。”
只听“啊”声，原本躲在树后青年吓得叫起来，瞧瞧那晃动不休剑柄，拍着胸口道：“段大哥，你早就发现？”
段凌瞥他眼，道：“若非如此，那剑早已刺透你喉咙。”
柳逸后怕缩缩脖子，嘿然笑道：“段大哥功夫真是越来越好。”
段凌抬手擦擦额上汗。
他相貌生得极俊，只是眼神太过凛冽，像柄出鞘剑，叫人不敢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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