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先前已受
内伤，自然没占着什
便宜，奇
是，那左护
说着，往后疾退数步，修长手指在桌上按按。
段凌虽是怒不可遏，但并未失理智，见他如此作为，料想定有诡计。果然听见“咔”
声，那桌面竟翻起来，唰唰唰射出几支利箭来。箭头乌黑发亮，显是淬剧毒。
亭子中不好施展轻功，段凌若是闪躲，恐怕就要落进湖中，所以他干脆迎上去，衣袖振，用掌风震歪那些毒箭。
“好功夫！”
左护法赞声，依旧不与段凌对掌，只从指间射出枚暗器来，“嗤”声，灭掉亭中挂着那盏灯。
左护法趁势回转身来，掌拍向段凌。
这掌虽是来势汹汹，但凭段凌本事，并非避不过去，可是他瞧见那左护法面容后，整个人如被施定身术，完全僵在原地。
只听“嘭”声，左护法那掌正打在段凌胸口上。
段凌倒退数步，眼睛却仍盯着他看。
他俩人刚才番打斗，震得亭子里那盏灯也晃动不休，昏暗光线下，但见那人俊眉修目、容颜俊秀，眼波微微流转，正是已经死去多时陆修文。
凌闭闭眼睛，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别什，又问：“你们割去这许多人首级，又是为什？”
“这用处可多得很，譬如……剥下那人脸皮来，制成人皮面具。”
段凌听这话，脸上倏然变色。
陆修文首级亦是魔教之人抢走，若是被这般对待……
他胸膛剧烈起伏下，根本不敢深想下去，足尖轻轻点，身形几个起落，飞快地向湖心亭子掠去。
这夜无星无月，灯光灭，四周便陷入无边黑暗。
段凌时不能适应，稍稍怔，就听背后风声响起，却是那左护法施计偷袭。段凌身形矮，回身挥出掌去。
两人在黑暗中连过数招，正是旗鼓相当，斗得难解难分。段凌掌法大开大阖，气势逼人，那左护法却最擅奇诡之道，出招刁钻狠辣，小巧腾挪功夫更胜筹。
段凌心知在对方地盘上，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索性提起口气来，跟那左护法对拼掌。
两人内力激荡，震得那桌子也碎裂开来，掌过后，双双后退步。
段凌顾不得自己身上伤，只是怔怔瞧着他，声音如在梦中：“陆修文，当真是你？”
“怎？段大侠见过
这张脸？”那人摸摸自己脸颊，笑容里带几分邪气，“是你认得人吗？”
他顿顿，恍然道：“啊，或许正是从那个人脸上剥下来。”
段凌心下沉，眸中杀意陡现，伸手向他脸上抓去。
左护法微微笑，仰头避开去，道：“看来段大侠挺喜欢这张脸哪，待用得腻，送给你也无妨。”
左护法泰然自若，依旧口口饮着杯中美酒，等段凌跃至身后时，才将杯子洒，杯中酒滴灌上内力，竟像暗器般射向段凌。真正是摘叶飞花，皆可伤人。
但段凌亦非等闲之辈，他在半空中无法借力，便斜身避开去，双脚踏在亭柱上，咚咚两声之后，顺利落到亭子里。
他伸手就去抓那左护法肩头。
左护法不闪不避，任他抓个正着，接着肩膀沉，自然生出反弹之力。
段凌掌心烫，不觉缩回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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