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将那些往事娓娓道来。
陆修文认真听着,时不时插几句话。
说到段凌被抽顿鞭子时,
段凌为防陆修文逃走,这几日都与他同床共而眠,他枕头下东西,自然是翻就翻着。
“段大侠喜好真是古怪,”陆修文翻来覆去地瞧着那截树枝,似乎想瞧出特别之处,问,“怎将这玩意藏在枕下?”
段凌温言道:“这当中有个故事。”
“看来段大侠是打算给讲故事。”陆修文拍拍身边床铺,“你坐得近些,免得听不清楚。”
段凌坐下来道:“此事要从十多年前说起。那年刚满九岁,上元节时同家人出游,被个黑衣人掳去。当时怕极,路上又哭又闹,那黑衣人当然不会理,只对拳打脚踢,哭声就挨顿打,到最后便不敢再哭。如此过得几日,昏昏沉沉到座山上,那山中机关密布,却原来是别人口中魔教总坛。与起被抓来,还有不少十岁左右少年,大家被关在间狭小屋子里,又黑又冷,谁也不知将来命运如何。”
魏神医那对头恐怕真是厉害得很,他给陆修文开好药方后,连天也不肯多留,收拾完包袱就匆匆离开。段凌跟柳逸原本也该赶路,不过来是多个陆修文,二来是柳逸师父快到,他们干脆多住几日,等会合再说。
这期间,陆修文虽能自由走动,但是被限制在客栈房间里,段凌跟柳逸轮流看着他,算是形同软禁。陆修文倒并不介意,每天被好吃好喝供着,支使得段凌团团转。
他好像天生就擅长使唤段凌,会儿说天气太热要冰块,会儿又说想吃城东绿豆汤。这样热天气,段凌跑得身衣服都湿透,偏偏陆修文还嫌弃他办事不利,那副骄横模样,与十年前模样。
段凌难免有些泄气。
从来都是陆修文主动向他示好,他竟不懂得如何讨好陆修文。
陆修文好生奇怪,道:“这魔教自是天绝教,可是抓这多人做什?”
段凌没有回答,只接着道:“到第三日,那直关着门终于开,从外头走进来个锦衣华服少年。第眼见他,就觉他生得真是好看。可他脾气也坏得很,眼睛冷冷扫,就鞭子挥下来。”
段凌说到这里,嘴边微微含笑。
陆修文道:“这人必定是你心上人。”
“是,”段凌大方承认道,“但并非开始就喜欢上他。他是魔教教主爱徒,且总是对非打即骂。”
倒是柳逸跟陆修文相谈甚欢,心想介绍师父给他认识,恨不得陆修文拜在青山派门下,当他师兄才好。段凌当然不准,两人还为此互瞪眼,差点喝上干醋。
段凌也曾向陆修文打听过左护法事,但他口风紧得很,只说那左护法整日戴着面具,连他也没见过那人真面目。
段凌不知是真是假,便也不再多问。他谨记着魏神医吩咐,每日自是汤药不断,这日煎好药端进屋里,却见陆修文半倚在床头,手中把玩着截枯树枝。
段凌心头跳,立刻认出那是何物。他上前几步,将药碗放在边,强自镇定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找来?”
陆修文笑着睨他眼:“不就是你枕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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