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只是哼声。
陆修文倒是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就算将来兵戎相向,也会饶你性命。”
柳逸实在好骗,只这句话就让他高兴起来,到下午时,他又得个惊喜。
原来是他师父提前到。
柳逸师父相貌清癯、不苟言笑,因内力深厚,瞧来不过三十多岁年纪。与他同来,却是个五十开外富态男子,身
“不过是枯树枝罢,随处可见,也没什稀罕。”
陆修文说着翻身下床,到隔壁去找柳逸。
段凌平日总跟在他身边,这时却没追上去,只轻轻抚摸手中干枯枝桠,自己把故事说完。
他说:“这是去年秋天时候,在自家院子里折下来。他那时只剩下半年性命,等不到来年桃花绽放,便让折下这树枝送他。”
他静会儿,又说:“跟他认识这多年,竟只送过他这样东西。”
“你那心上人偷?”
“……是。”
“嗯,拿着教主令牌人,必是有重任在身,看守之人确实会放你离开。不过教主事后追究起来,必定是雷霆大怒。他后来怎样?”
“他被教主废武功。”
陆修文“呵”笑声,眼中满是嘲讽之意,道:“愚不可及。”
陆修文嗤笑出来,道:“你得罪右护法人,他若不抢先打你顿,右护法定会找机会对付你,到时候你连怎死都不知道。”
又说到段凌被那小金蛇咬,疼三天三夜,陆修文更是惊讶不已:“那小金蛇可是不可多得之物,定是有人精心养着,你被咬上口,等于白白增年功力。嘿,这人把心思浪费在你身上,真是,bao殄天物。”
段凌呆瞬,怔然道:“从前不知,如今才明白。”
他脸上表情实在是难以形容。
陆修文这样铁石心肠人,见也不禁动容,道:“这人对你番苦心,你只要未曾辜负他情意,那也不算什。”
段凌说完后,抬手按按眼角,将那丑陋、干枯树枝重新放回枕头底下,然后才去隔壁找陆修文。
陆修文跟柳逸十分要好,两人这会儿功夫,已经约好去哪里游山玩水。
“听说扬州狮子头最是有名,定要去尝上尝。”
段凌不得不出声提醒道:“在此之前,们要先去魔教对付左护法。”
“啊……”柳逸大失所望,但很快振作起来,“那就打完再去?”
段凌被那目光刺下,问:“若换作你话,又当如何?”
陆修文道:“当然不会救你,任你被教主吸干功力才好,你是死是活,与何干?”
段凌点点头,望着他道:“若他也同你般……那就好。”
陆修文忽觉心中不快,将手中树枝扔到段凌身上,道:“你讲故事太过无趣,不听啦。”
段凌抱着那截枯枝,道:“还未说到这东西来历。”
段凌苦笑不已。
可他偏偏就是辜负。
故事再说下去,便不可避免地到十年前。
陆修文练也是七绝功,当然明白其中道理。“原来教主抓你们回来,是为助他练功。嗯,这法子倒好得很。不过被吸功力人,多半是活不成,你是怎活下来?”
“有人偷教主令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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