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起席,与伊藤作别,握手时再请将赔款大减,伊藤笑而摇首云不能再减而散。
在谈判过程中,李鸿章还开玩笑地提及要聘请伊藤博文当任清国宰相。
李鸿章:“(微笑)愿向国z.府建议,礼聘阁下为敝国宰相如何?”
伊藤博文:“(亦微笑)敝人身已献给国天皇。如蒙陛下恩准,不拘何时,亦不拒绝为贵国竭尽微力。”
李鸿章:“如贵国皇帝陛下恩准,阁下能否应国之礼聘?”
伊:“驳只管驳,但主意不能稍改。贵大臣固愿速请定和约,亦如此。广岛有六十余只运船停泊,计有二万吨运载,今日已有数船出口,兵粮齐备。所以不即出运者,以有停战之约故耳。(威胁)”
李:“停战期满,可请展期。”
……
李:“赔款还请再减五千万,台湾不能相让。”
伊:“如此,当遗兵至台湾。”
细为体谅。果照此数写明约内,外国人必知交将借洋债方能赔款,势必以重息要。债不能借,款不能还,失信贵国,又将复战,何苦相逼太甚!”
伊:“借债还款,此乃中国之责!”
李:“不能还则如之何?”
伊:“已深知贵国情形为难,故减至此数,万难再减。”
李:“总请再减。”
伊藤博文:“博文之区区身,既已属于皇帝陛下,如陛下不允,亦无可奈何,敝人或进或止唯皇帝陛下之命是从。如陛下恩准,敝人将不避艰难,舍身为贵国效力。”
1895年4月17日,李鸿章与日本代表签订丧权辱国《中日马关条约》。条约规定:清z.府承认朝鲜“独立自主”;割辽东半岛、台湾、澎湖列岛及附属岛屿给日本;赔偿日本军费白银二亿两;增开重庆、沙市、苏州、杭州为通商口岸;开辟内河新航线;允许日本在中国通商口岸开设工厂,产品运销中国内地免收内地税。
李鸿章在这份条约上签字手,定是颤抖无力。在草约上签字时候,李鸿章突然想起他临行前恭亲王率领全体军机入奏皇帝奏折上有这样句话:中国之败全由不西化之故,非鸿章之故。听着这句话,李鸿章当然差点老泪纵横。
1895年之后,李鸿章像被水淹过座土山样坍塌,在此之前,这座山峦曾经气冲霄汉,巍峨矗立。从某种意义上说,李鸿章犹如个赌徒样,输掉自己毕生积蓄。但李鸿章还是克制住自己巨大
李:“两国比邻,不必如此决裂,总须和好。”
伊:“赔款,让地,犹债也。债还清,两国自然和好。”
李:“索债太狠,虽和不诚。前送节略实在句句出于至诚,而贵大臣怪不应如此说法,说话甚直,台湾不易取,法国前次攻打尚未得手,海浪涌大,台民强悍。”
伊:“水师兵弁不论何苦皆愿承受,去岁北地奇冷,人皆以日兵不能吃苦,乃冬以来兵未见吃亏,处处得手。”
……
伊:“不可减矣。”
……
李:“总之,现讲三大端,二万万为数甚巨,必请再减;营口还靖退出;台湾不必提及。”
伊:“如此,两人意见不合,将改定约款交阅,所三只能如此。为时太促,不能多办。照办固好,不能照办,即弃驳还。”
李:“不许驳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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