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享用美酒后,请回到舞池,音乐已响起。”
侧耳倾听,隔壁玄关传来与先前截然不同、足以撩拨醉客心房快活管弦乐,简直几近喧闹。大伙儿像受音乐引诱似鱼贯返回大客厅,然后加倍疯狂地跳起舞来。
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天晚上情景。震耳欲聋噪音、仿若绽放在暗夜天幕下扭出狂乱舞姿烟火、毫无意义怒吼,凭笔力实在描绘不出那种光景。不仅如此,因过度运动,导致酒精在血液里循环得更快,下子就醉,失去理智,几乎记不得众人及自己上演过什样狂态。
四
喉咙干渴得快燃烧时,忽然清醒,发觉不是睡在自己寝室。是昨天跳舞跳到倒下,被抬来这里吗?话说回来,这儿究竟是哪儿?定睛看,枕边触手可及处有条呼叫铃索。只想着找人,刚伸出手,忽然发现香烟盘旁摆有沓半纸[4],最上面那张以铅笔潦草地写几个字,好奇之下,下意识地读起那难辨假名文字:
面具幽幽传来馥郁气息,擦过脸庞。她柔滑绢服以超乎想象娇媚触感与天鹅绒衣裳相互厮磨。她举动顿时刺激,们就像对恋人般,沉默亲密地持续无言舞蹈。
另件令吃惊是,暗中细看,其他舞者亦与们相同,或比们更放荡,以绝非初识男女方式共舞。这景象多疯狂啊。不习惯这种事儿,忽然畏惧起陌生对象,及在漆黑中狂舞自己。
不久,大家差不多跳累时候,留声机音乐戛然停止,侍者话声响起:
“各位,邻室已备妥饮料,请暂且移步休息。”
隔间房门自动向两边开启,刺眼光线迎面射来。
“您
众舞者感激主持人设想周到,却依旧默默无语,对对手牵着手,走进隔壁房间。这儿虽比不上大厅,但亦十分宽敞,十七张小餐桌覆盖着纯白桌布,妥帖地排列着。和女伴在侍者带领下,坐在角落位置。仔细瞧,这里没有服务生,每张桌上都摆着两个杯子和两瓶洋酒。瓶是波尔多白葡萄酒,另瓶当然是为男人准备,不是香槟,而是种滋味难以形容酒。
不会儿,古怪酒宴开始。由于禁止交谈,大伙儿只能像哑巴般默默斟满酒杯喝光、再斟满、再喝光。淑女们也勇敢地拿起葡萄酒杯。
酒似乎很烈,醉意下子涌上来。为对方倒葡萄酒手犹如疟疾发作般抖个不停,敲得玻璃杯缘叮当作响。差点吼出奇怪话,又急忙闭紧嘴巴。眼前戴面具女子手轻轻掀起掩至唇畔黑布,羞答答地啜饮。她大概也已醺醺然,,bao露在外美丽肌肤变得粉嫩艳红。
望着她,突然想起个熟悉人物。她脖子到肩膀线条越看越像那个人。可是,所知那个人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开始便觉得见过她,但恐怕只是误会。世上不乏容貌模样人,仅姿态相像,不敢妄下判断。
总之,沉默宴席上人们都已酒酣耳热。尽管没人出声,但玻璃杯碰触、衣物摩擦、不成句声音回荡室内。每个人都醉得十分厉害,那时侍者若晚些开口,也许有人会禁不住叫喊,或起身跳舞。然而,不愧是井关先生安排,侍者在最恰当时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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